“再次对阵!蓝队冲锋,红队防御!”
随着伍德一声令下,蓝队如一把烧红的尖刀吗,发出湛蓝的光芒,刺向了豆腐一般冲散了红队,尽管红队中的那些张家子弟一个个顽强的争斗着,却无法狙击成建制的如浪潮一般一波一波冲过来的蓝队,很快一个个被制服在地。
站在观战高地上的张友华苦笑着道:“伍德大哥果然厉害!我还以为这一次红色队能坚持一柱香的功夫呢!”
伍德淡淡一笑道:“所有的考核都是对往日成绩的考验,你的队伍这次坚持四分钟多的时间,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到这个成绩已经难能可贵了。你的功夫用到了课下,实在难得!”
没有达到战略目的,张友华觉得很是惭愧,被他这么一夸弄得更是不好意思了。
“再次对阵!红队冲锋,蓝队防御!”
令下如山,红队中张家子弟怀着一扫前耻的心情,迈着整齐的步子疯狂地冲了过去,他们的队形一开始也如刚才蓝队的冲锋一般,不过冲到一半之时,那些非张家子弟跟不上步子,队形便渐渐散了,如同散弹枪一样,冲了过去,奈何防御的蓝队之人各司其职,如一块钢板,抵抗着来自各个方向的攻击。
红队的散弹形队形非但没有对蓝队的阵型形成冲击,反而在冲锋之中纷纷铩羽倒地。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便败下阵来。
攻守皆输了这种情形不但张家子弟感到羞愧,便是张友华也感到无地自容。
伍德看了看手表,面不改色道:“这便是现代军制的有点,铁血无情,如一片锋利的镰刀却可以斩断万顷良田的稻谷!友华你的队伍坚持了三分多钟,已经很不错了!从这些日子一次比一次坚持的时间长中我看到了你练兵的天分!”
张友华叹了口气,道:“多谢先生夸家!现在红色队伍中的张家子弟和非张家子弟泾渭分明,若能同心同力,就算是先生的进攻也一定能坚持五分钟以上!”
伍德欣慰道:“好的队伍召之即来,来之即胜!不管胜败,战斗结束之后总会出现伤亡,新来的兵员怎么和原来的好兵融合为一?我们警备人员一旦行动又常常临时划分为几个小队,如何保证这小队之内的配合?这都是学问!慢慢来,别着急一切都会好的。”
常振邦隐藏在山林之中,将这两场对抗比赛一一看在眼中,对于双方的表现,常振邦感到很是满意。待到对抗结束,两队人各自休息的时候,他才过去与伍德见面。
“大人,一路辛苦!”伍德说道。
常振邦道:“兄弟们日夜操练,才是真辛苦,待会让五根送些鸡蛋过来,为兄弟们补补身子!”
这个活儿赵五根当然愿意了。
伍德笑道:“着什么急?待会让兄弟们好好操练,怎么着也得对付常大人的鸡蛋不是?”
常振邦微微一笑,道:“话不能这么说,弟兄们操练上是为了保家卫国,下是为了光宗耀祖安身立命,怎么能说为了我常某人呢?不过我倒是愿意将这支军队的军魂塑造成我,呵呵!”
伍德也笑了,道:“大人你这也太贪心了吧,咱们这可是警备队而不是军队!怎么能有军魂呢?”
常振邦道:“大人出身天津警校,应当知道中国警察的来历吧!当初八国联军来朝,天津不许驻兵,大帅才转了三千军队入了警察。”
伍德道:“大人博学多识,属下佩服,不过大人应该知道军魂不是一天两天能够练成了,而文县警备队从民国维新之后就没有一任队长超过半年的!”
常振邦呵呵笑道:“难道先生也认为我也超不过半年?古人云,法乎其上,得乎其中.法乎其中,仅得其下。以文县时局而言,现在要得乎其中,只能发乎其上!国家危亡之际,个人荣辱早已置之度外!”
这番话说得伍德打心眼里佩服,这里没有外人,自己只是常振邦手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卒子而已,或许有年轻的理想成分,但他更相信这是仁义传家的老常家的遗传,希望他的这番情怀不让岁月和现实碾压。
赵老四呼哧呼哧跑来,瞪了常振邦一眼,道:“常小子你可来了,伍德大哥想了解一下那天齐老三遇害的事情!”
伍德瞪了他一眼,训斥道:“老四不得无礼,常大人是咱们的上官,怎能如此无礼?”
常振邦呵呵一笑,道:“赵小队便是这等脾气,若没了这等脾气,此人便不是赵老四了,伍德咱们自家兄弟,你就不要因为这些虚礼责怪老四了。”
赵老四瞪了他一眼,道:“小子你还真了解我!咱们这兄弟能做!从今往后一句话,老子的拳头替你撑腰!”
“净说些有的没的,让人笑话,还不退到一边!”伍德将赵老四呵斥赶走之后,笑道:“老四是个粗人,常大人大人有大量,不要和这等莽汉一般计较!”
常振邦摇了摇头,掏出一个信封递到伍德手中,道:“我常某人绝不是贪生怕死,见利忘义之辈,齐三哥之死,我也有责任,这是我当日所见所闻的笔录,希望能对先生探案有所帮助!”
伍德接过来放入怀中,叹了口气,道:“老弟的一片心意,做哥哥的心里都清楚,但有些话还是要问,希望你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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