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当东方天界刚刚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张友华,张友能簇拥着常振邦拜别了老泪纵横的常老爷快马加鞭的奔向文县军营。
此时放假归来的兵士们也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排成整齐的队列等待着常振邦的检阅,常振邦登上主席台,他望着下面精神抖擞的兵士们,很是激动地说道:“兄弟们此次南下平叛,正是建功立业之际,常某恭祝诸位兄弟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出发!”简短扼要的发言之后,常振邦跨马而去,团长各级军官一下子看傻了,哪有这么搞得,不过谁让人家说了算?连忙带着部队跟了上去。
军营三十里外长亭处,文县乡绅簇拥着段红晨,于光阴带着酒肉等犒赏之物早就等在这里了,一听到常振邦就要来了,乡绅们找来的锣鼓队也兴高采烈地吹动起来。等常振邦到了,这些乡绅一拥而上,将常振邦热情地请上长亭。
长亭中的段红晨,于光阴两人忙迎了过来,段红晨举起一碗酒递给了常振邦,道:“贤弟此次平叛,愚兄身为长物,便以此酒恭祝常贤弟马到成功,旗开得胜!”
常振邦接过段红晨的酒什么也没说,一扬脖子将酒水一饮而尽。众乡绅一起叫了声好。
于光阴马上又端了一杯酒过来,道:“止戈为武!此次南下平叛还望大人以天下苍生为念,少造杀孽!”
段红晨眉头皱起,心里虽然对常振邦不满,但这送行的酒送行的话怎么能这样说呢?岂不是晦气!站在他后面的段九却嘿嘿笑了一声,谁知这一笑引来段红晨等人的不满,他赶紧马上低下了头,闭上了嘴!,至于那些乡绅也有些傻眼了。
常振邦却双手接过于光阴的酒杯,道:“多谢大人提点,振邦记住了!”说完一饮而尽,甚是洒脱!
接下来便由众多乡绅合祝一杯酒,由年纪最大的乡绅捧到常振邦面前,道:“文县子弟多猛虎,引得春风渡玉关,文县乡绅恭祝大人鞭敲金镫响,人唱凯歌回,还望大人满饮此杯!”
常振邦恭恭敬敬地将酒杯接了过来,对着长亭外行进的兵士们环了一圈之后,才一饮而尽。
三杯酒水送行毕,常振邦作揖而别,跨马而去。
段红晨望着他远去的身影,道:“孙匪猖狂却不长久,这一切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振邦兄!”
于光阴说道:“上天自有好生之德!常振邦此去平叛安民,只要不多造杀孽,自有福报!”说完对着段红晨拱了拱手,便自行离去。
段九凑过来,说道:“于光阴倚老卖老,当真可恶!”
段红晨,道:“可恶便可恶吧!不过是个爱发牢骚的老头罢了!回去吧!”说着便在段九的簇拥下而去,剩下的那些乡绅也各自离去,不过他们离去之前已将犒赏兵士们的酒肉交给了相关官员。
常振邦出了长亭,还未走出三四里,便有不少男男女女扶老携幼从两边的树林中钻了出来,队伍中不少兵士已经跑出来迎了过去。
华中天大怒,策马而去,挥起手中的马鞭,朝着那些奔过去的士兵头上打去,恶狠狠地说道:“都给老子滚回来!”
那些兵士们宁愿承受着他的鞭打也要和各自的亲人说上一两句话,他们可以忍受,但那些兵士的父母妻儿却看不过去了,好几个老妇人不由分说一拥而上便将华中天围在了一边,你一句,我一句教训起华中天来,别看这华中天打起兵士来一点都含糊,但是面对这些老妈子却是有心无力,只得任她们咒骂。
刘少华策马来到常振邦面前,道:“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
常振邦看了一眼刘少华,淡淡地说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刘少华叹了口气道:“边城多警急,虏骑数迁移。羽檄从南来,厉马登高堤。长驱蹈南蛮,左顾凌百越。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刘少华叹了口气说道:“天下大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常振邦微微一笑,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说完催马向前赶到行伍前列,对着那些抱头痛哭的将士亲属拱手行礼,大声道:“诸位乡亲父老,你们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军法明文,逾期不到者斩!为了让兄弟们,我常振邦在这里求诸位了!”
那些父老泪眼朦胧地望着常振邦跪拜道:“大人你可一定要将我儿带回来了,小老儿给你磕头了!”说着那些将士的妻儿父老也纷纷拜倒,一时之间磕头声如闷雷之声不断响起。
“诸位父兄快快请起!”常振邦在马上喊道:“你们放心就是了。我常振邦再次向诸位起誓,一定会尽我所能带兄弟们回家!”
众多军属听了常振邦的保证,纷纷含泪让到了路边,却也有不少哭哭啼啼不肯离去,常振邦也不责怪,只让这些人事后跟上就好了,便带着那些军队向前行进。
文县距离驻马店并不遥远,可是官道残破年久不修,一路上走来,常振邦的人马并没有想象的那迅捷,这头一天也仅仅走了三四十里的路程天便黑了,整个队伍只能驻扎在一处伏牛山脉一处颇为平坦的密林边缘埋锅造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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