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军在张友能的指挥下,撞开陆家大宅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往里面闯了进去,前门门房处的几个下人忙出来阻拦道:“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儿不?”
张友能嘿嘿一笑,伸手一巴掌将刚才说话的那个家丁打翻在地,道:“知道爷们是谁不?兄弟们给我往里冲,谁要敢阻拦就给老子干死他们!”九江军昨夜吃了暗亏,正有气没处撒,见这几个下人模样的家伙竟敢挡着路,当即怒了,上去就是一顿暴揍,幸亏这几个下人被打了个猝手不及,来不及还手,若他们还了手,还真有可能闹出人命来。打够了这些九江军便寻着封缸酒的味道一路横冲直撞,将螃蟹的属性发挥的淋漓尽致,或许是刚才教训了门房一顿将气儿都顺出来了的缘故吧,一路上的陆家家丁下人碍事了最多也就被这些九江军踹几下打几下而已,再也没有像刚才那般毫无缘故的爱挨顿暴揍。
不一会儿这些人便闯进了当日常振邦躲藏于酒缸的地方,这里当真是酒气熏天,便是离地三尺的空气都被熏染成琥珀一样的酒色。
张友能嘿嘿一笑,道:“此地美酒不少,兄弟们大人可是说了,这就相当于是大人的家,弟兄们谁也别跟大人客气,能搬多少就搬多少!”
“大人英明!”那些跟在张友能后面的九江军当即欢呼起来,将里面的酒坛子挑大的往外般,有些聪明的兵士甚至来到牲口棚里,将陆家的大车和马牛从里面拉出了出来,管事的一看这是要搬空的节奏了,当即连死的心都有了,一边派人通知了老管家,一边哭丧着脸来到张友能身边,道:“大人可不能这样啊,这都是我们陆家……”
“什么你们陆家?”张友能用马鞭支了支带歪了的帽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狠狠地吼道:“你小子刚才没听老子说啊,从小现在起这里的酒都属于常大人了,你小子要是在胡搅蛮缠,小心老子军法了你!”说着作势要抽他。
管事儿的马上捂着脸说道:“军爷别动粗啊,咱们有话好好说,你看给你这个数怎么样?”说着在袖子里伸出了两根手指头,张友能看了半天,终于搞明白了,很是气愤的吼道:“老子们就值你两块大洋?”说着伸手便抽了管事儿的一鞭子。
管事儿的这个冤枉劲儿就别说多难受了,他捂着脸,笑着说道:“军爷,这不是两块大洋,是两根小黄鱼!小黄鱼啊!”
“看来是我错怪你了,你怎么不早说,看白挨打了不是?”一听是小黄鱼,张友能的脸顿时如菊花盛开般笑了,刚想对九江兵说见好就收,别太过分,谁知他还没喊出来,便想到表哥临走前吩咐的话立马变了脸,道:“竟敢用区区两根小黄鱼贿赂朝廷军官,看来你小子胆儿不小啊!来人给我拉出去,打!”当即便跑来三四个九江兵将管事儿的拉到一边,拳打脚踢起来。
就在这些九江军打得正过瘾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给我住手!”的女声,这些九江军使劲儿踢了管事儿的几脚之后,才转过头看了一眼,却见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出现在众人面前,这女人越漂亮,男人脾气越小,这几个刚才还怒气冲天觉得扫了兴致的九江兵立即松了手,语气也软了许多,道:“这位小妞……不小姐,这个人竟敢阻挠我等执行公务!我等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还望小姐多多见谅!”
张友能听到动静不对,先是躲在了众人身后待看清楚了来人之后,马上分开人群走了过来,伸手整了整帽子,道:“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家庭住址是哪里?嫁人了没有?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别看他装的一本正经,但是两双眼如玻璃球一般滴溜溜地朝着女孩身上看去,真恨不得将双眼砸进去才好。
此人正是陆小姐,她何尝见过这等死皮赖脸的家伙,马上把脸一沉,道:“我陆小竹是这陆家的主人!倒是请问你们是谁,竟敢擅闯民宅!”
张友能冷哼一声,道:“小姑娘以前这里或许是你陆家的宅子,现在却不是了,若想成为这里的女主人,嘿嘿你懂得!”
老管家勃然大怒道:“放肆,怎么敢如此对我家小姐说话!”
“哪里来的老畜生,来人给我拉出去毙了!也让这陆家小妞看看老子的手段!”张友能脸一沉吼道,身后的几个九江兵一愣,这闯进来打人已经够可以了,难道这小子还想开杀戒。就在这些人一愣之间,常振邦从后面赶了过来,上来便将陆小竹陆大小姐拉到了身后,道:“陆小竹是我小张哥的媳妇,弟兄们可不要乱来!”
“这……”这些九江兵一下子冷了,这不是常振邦大人吗?怎么他突然改姓了?难不成这真是大人家?这抢什么人家里都无所谓,可是张友能怎么能领着大家抢大人家啊,他们不是表兄弟吗?一连串的问题当即让这些九江兵闹不明白了。
张友能也是一愣,不过看到常振邦一个劲儿的朝他使眼神,顿时明白过来,马上往后伸手一挥道:“弟兄们你们都闭嘴,谁要是敢说话,老子军法了谁!”
此话一出,九江军顿时傻了眼,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不过这两位大人都有点不对劲儿,还是乖乖听话算了,免得被这些人随随便便便军法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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