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南京督军府书房之中,卸甲镇狙击战的战报原原本本地送到了李纯叔侄两人的面前,李纯看过之后,将战报丢给了李赫,道:“!以卸甲镇为棋盘大战吴佩孚的第三师,当真是大手笔,李赫做的出来吗?”
李赫接过战报仔细的看了又看,才一脸敬佩半脸可惜地说道:“振邦当真厉害,绝非小侄能比,可是这卸甲镇是高邮三大富庶城镇之一,就这么打烂了,着实有些可惜!”
“可惜?”李纯冷冷笑道:“没什么好可惜的!慢说一个小小的卸甲镇,便是整个高邮打没了都无所谓,只要江苏在手,这点损失算什么?当年冯国璋冯大总统平顶葵丑之役时,这南京可是先被张勋烧杀掠夺一次,又被冯国璋炮轰了一次,可是呢?南京城还不是好好地富贵之地!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李赫想了想,道:“侄儿愚钝!请叔叔明示。”
李纯道:“三才者,天地人!一个地方的繁华都是天时地利人和所致,只要整个地方的天时地利不变,人的精气神不变,便算整个地方打烂了,打碎了没事,要不了三四年又是一片花花世界,常振邦就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敢用卸甲镇做棋盘。其实这还算是好的,我敢说为了击溃吴佩孚便是扬州,南京这等寸土寸金之地他也是在所不惜的!”
李赫叹了口气道:“或许这就是命啊,不过也好,一个小小的卸甲镇换来了整个江苏也是好的。”
李纯冷冷一笑道:“吴佩孚既然被常振邦击溃,灰溜溜的退回直隶上表辞职了,那么叔叔也要准备准备了。”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一道公文递给了李赫。
李赫拿起来一看,大吃一惊,双手颤颤巍巍地说道:“叔叔不可啊!王怀庆治兵尚可,可是于政务一系多有疏糜,怎么可让他暂代江苏督军一职?再说了现在吴佩孚灰溜溜地走了,江苏督军应该还是叔叔担任才是,怎么会轮到他王怀庆?”
李纯道:“中央的旨意,让吴佩孚做江苏督军,让叔叔做去湖北督军,如今吴佩孚称病告假,请段总理和徐大总统收回成命,但是中央却没有收回叔叔坐湖北督军的旨意,所以叔叔还是要准备一下,好去湖北上任!”
李赫道:“此去湖北路途遥远,第二师师长王占元又久居湖北督军之位,未必就肯乖乖就范交出督军之位,叔叔此去怕是凶多吉少啊?”
李纯笑道:“难为你又这份孝心,不碍的,我与王占元在小站练兵之时也算有几分交情,如今我夺了他的督军之位,他就算给我难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过就算再难堪该有的礼数也不会少的!这也算是我们北洋的一种默契吧!”
李赫道:“叔叔这样想小侄心里就落下了一块大石头了,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北洋默契虽好,但未必能约束住那利欲熏心之人,我看还是让常大人派一支劲旅护送叔叔上任好了。”李纯笑着道:“北洋军的战力,你总应该见识到了吧!不说你的新编福建第一师,便是常振邦卫队旅,那可是精锐中的精锐,绝对的王牌,卸甲镇一战,又是偷袭,又是人多势众,可是北洋第三师愣是将战损比逼平了,若是硬对硬的大战,常振邦再有一个精锐师也不是吴佩孚的对手,可见这北洋军的强悍!常振邦又该用多少师护送叔叔去武汉呢?”李赫道:“可是叔叔你单身赴任,身边没个贴身人总不是办法!要不让文和去吧!”
李纯想了想道:“算了,文和留在江苏才是最好的选择,前不久,我已经让文和将上海的赋税移交给了齐燮元,让他接任淮扬盐政使!老齐是咱们的贴心人,从北洋第六师的时候就跟着咱们,第六师落入常振邦手中之后,他又千里投奔,当初上海虽然给了他,但不给他赋税也真是难为他了。现在让文和将赋税给他,也算让他落个名至实归的上海镇守使。有他在上海,这江苏就算跟了常振邦,也是咱们的人控制了。”
李赫道:“可叔叔你一个人去江苏,小侄实在有些担心啊!”
李纯道:“无碍的,振邦已将安排了你李三叔和老第六师的兄弟跟着叔叔走武汉一趟,这样一来,便是那王占元跟我翻脸也不怕了。”
“李三叔现在可是江西督军第六师的新当家,而这第六师又是叔叔过去当江西督军的老部下,常振邦怕是……”说道这里他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怕是没按什么好心吧!”
李纯道:“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常振邦地跨东南五省,已有鼎足天下之意,席卷八荒之心,又岂会再议这区区一个第六师?没事的,再说你李三叔是什么脾气,我还不知道?他是不会害我的!”
李赫道:“权力之争没有私人情谊,北洋三杰之间的身后情义也不是因为府院之争情分义裂?这李廷玉投靠常振邦最久,官职最高。如今已经是一省督军,和叔叔身份并无高下之分。如今常振邦护让他待第六师护送叔叔去武汉,这第六师就是叔叔坐稳湖北督军的靠山,可是江西地面上吴鸿昌,岳兆麟等人都不是易与之辈,李廷玉没有第六师在手,如何能镇守住江西?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叔叔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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