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武昌的桥梁在巨大的爆破声中坍塌,滚滚的长江东逝水,却让常振邦有一种徒然忙碌一场的感觉,这武昌城内想来易守难攻,且不说城内军警云集,都是王占元的亲信嫡系。蛇山之上更有炮台无数,李纯孤军深入倘若不能及时支援,断然是全军覆灭的命运,这王占元狼子野心,为了督军的位置悍然炸断了桥梁,上一次李纯若是落到他的手中,或许还会立送出境,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李督军是否已经过去了!”李廷玉临危不乱,当即问道。
“启禀大人,李纯李督军的人马从这里去了武昌,小人可是看的真真的!”被问到的军士打着包票说道。
李廷玉想了想,道:“传令下去,着急小船,筏子,航轮但凡能够送我军进入武昌城者一律重赏三百大洋!”
“是,大人!”兵士应声下去招呼去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高额的赏格一下子让那些躲在家中,窝在被窝之中的老百姓们欢欢喜喜地跑了出来,看着各种筏子,小船,舢板等等云集而来,常振邦当即让讨逆军丢下火炮,轻装上船。
小船们如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将讨逆军从汉阳穿过滚滚长江抵达武昌对岸,尽管武昌城外炮火连天,炸沉小船,掀起巨浪,几度吓坏了那些渔民船夫,好在一张张银票撒下去,打消了他们的顾虑之心,才将讨逆军的大多数还是及时抵达了对岸。
李纯从租界中出来,怀揣着一肚子的窝囊气,人所共知他是接任湖北督军,武昌城内必须他亲自攻克才好,正式基于这个原因等到卫队师一分为三之后,他也分到了一旅人马,而且还是装备最为精良,活力最为强大的部分人马。人马一到手,他便快马加鞭朝着武昌城内奔去,谁曾想这武昌城内驻守着湖北第二师,第八师也绝非易于之辈,第八师师长王汝勤竟然设下了关门打狗之计,先是以一个旅的兵力和李纯爆发一场激烈的遭遇战,随后边打边撤。李纯见对方打得如此顽强,退败的如此缓慢,不觉是假,加之一腔愤懑想要发泄,立即指挥人马步步紧逼,等入了武昌城内,四面八方的军队一拥而上,一下子便将李纯压制下去了,李纯意识到中计之后,当即指挥卫队师汉阳方向转移,别看是败退,往往这个时候更能显示出一个军队的强悍来,说他们是骨子里是北洋第二师的卫队终于在此时爆发出他们应有的战斗力来也好,说他们是狗急跳墙也罢,竟然以微弱的兵力击退了第八师王汝勤的多次进攻,还差点将王汝勤生擒活捉。等到王占元的湖北第二师赶来之后,才以两个的师的优势兵力将李纯残部压制在了武昌城门附近,就在李纯打算原路撤回汉阳,等会和了常振邦和李廷玉之后,才来与王占元决一死战的时候,却不曾想到蛇山之上,王占元也架起了大炮,硬是生生断了他们的退路。
大桥一段,王占元当即招呼起来,道:“李老哥,念在你我同是北洋一脉的份上,你还是缴枪投降吧,只要你上表推辞了湖北督军的职位,兄弟保证你平平安安的离开湖北,绝不失言,若是一再负隅顽抗,乱炮之下,觉无活路,还望老哥好自为之!”
李纯擦了擦头上的尘土灰烬,争锋相对地吼道:“占元老弟,常振邦大人已经率部抵达了武汉三镇,便是为兄认栽了,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届时湖北一场大战,兵灾之下,百姓艰难,北洋内乱,西南猖狂,还望老弟能够以家国天下为念,早早散去,也是功德无量!”
王占元脸色铁青道:“干,李纯你这老东西休要乱说,便是打烂整个湖北,老子也不会让出湖北督军的位置!来人老子我打!给老子狠狠地打!”
一声令下,湖北第二师,湖北第八师当即对李纯所在地区发起猛烈的进攻,卫队师生死关头,爆发出来的战斗力当真强悍,便是两个师的人马也没让王占元讨到一星半点的好处。
“报,江面上发现不少载着讨逆军的小船!请督军大人示下!”
王占元狠狠地吼道:“让蛇山上的大炮给我狠狠打!”蛇山之上的火炮当即也瞄准了江面如洪水发泄一般,炮弹嗖嗖的打去,同时王汝勤也率领湖北第八师的主力朝着前去沿江布防。以绝对的活力将那些刚刚登陆的讨逆军又赶下了长江。
“都说这讨逆军厉害,我看也不过如此,老子要将这些混蛋玩意统统赶到河里喂王八!”王汝勤十分得意地说道,两边的副官很是谄媚的笑了笑,谁知道就在此时,江面上自东向西缓缓驶来一支舰队,正是常振邦下辖的广东舰队,舰队二话不说将炮口瞄准了王汝勤部便打了过来,王汝勤部遭到舰队突然袭击之后,很快便被打蒙了,要看便要全军覆灭,王汝勤忙让第八师撤退了有近三十里之后,才总算稳定了队形,江面上的卫队师和北洋第六师总算趁着这个机会,成功登陆,整顿之后常振邦,李廷玉分兵两路,与王汝勤部大战一场,王汝勤部力不能支,当即败退,李纯残部听到岸边传来枪声之后,便派出了侦察兵探明虚实,得知是常振邦等人前来接应之后,李纯残部一声欢呼之后,当即朝着江边转移,王占元其肯善罢甘休,自然死死地咬在他的后面,两军一边交锋一边撤退很快便遭遇到了王汝勤部的残兵和常振邦的追兵,双方一场大战,炮火连天,杀声震天,虽说不得血流漂杵,但也是尸横遍野,最终王汝勤部被击溃,王占元部无法抵抗常振邦和李廷玉的进攻,只得逃亡武昌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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