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任命书下达之后,讨逆军上下极为气愤,每个人都知道冯国璋从大总统的位置上下来回到河间不能南下之后,整个派系便分为了以曹锟为首的直系和常振邦为首的赣系,虽说曹锟是直隶督军,与湖北王占元,华中毕泽华不相上下,不过这督军之中从来以直隶为首,便是从老佛爷开始,直隶总督便是封疆之首,更何况曹三爷还兼任川粤湘赣川经略使的位置,按名字是常振邦都在他之下,可惜的是有名无实,名头上的四个省份无一被他所有,不过作为一种区分上下的荣衔存在,还是十分有用的,甚至可以说这个官职在冯国璋的派系之中是仅次于冯国璋的了,算得上是第二号大人物了,可惜的是冯国璋这一去,派系分家,官职再大爷也管不住东南诸省。
至于常振邦的赣系,底盘最大,已经占据了冯国璋旧部的十之六七,不过实力虽强大,但是督军之上只有一个挂着三省份的巡阅使荣衔,勉强能够区分上下尊卑,如今段祺瑞将李纯委任为鄂赣苏巡阅使,在名头上已经不下于常振邦了,他又是督军过江西,江苏两省份的北洋老臣,昔日常振邦位居东南第一官职之时见了他都执叔侄之礼,这一下两人平行之后,短时间内或许相安无事,假以时日便算李纯无心,在弄些小人的推波助澜之下必是国有二君的局面,东南难免一场动荡,在座的这些讨逆军将领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白段总理一石二鸟,两桃三士的局面,可是为李纯上表中央要求巡阅使官职的正是常振邦,李廷玉,唐百川等人的主意,怨不得别人,毕竟你要求,我同意,众人也说不上什么,至于为什么会有如此尴尬的局面,不过是东南经略使改为了东南巡阅使,对此中央明文指出了,常振邦的讨逆军无心讨逆,如何当得起经略使的头衔?中央义正言辞,诸位也找不出什么毛病,或许正是因为这个的缘故中,赣系之内才会吵翻天吧!
“大人,李纯大人要求与大人一并上书,取消鄂赣苏巡阅使的职位。”唐百川从外面笑着说道。李纯因为是当事人的敏感身份,便没有来汉阳英租界开会,不过却时刻保持了联系,如今东南势大,俨然成为成为段祺瑞皖系之后的第二大势力,已经远远超过了满蒙霸主张作霖,西南盟主唐继尧。在这种大势力之中,他自然而然不能被人落下。
赵老四道:“这是个好主意,小子你就照准吧!”
李廷玉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之后,才说道:“这或许不是个好主意!擅自推卸中央任命的官职,在道理上或许是大不敬,中央震怒之下,湖北督军的帽子怕是也保不住了!”
孟昭月道:“如今湖北天下一分为二,我东南占三分之一,王占元,孙传芳占三分之二,有了湖北督军的帽子咱们才能与他分庭抗礼,若是没了这帽子,怕是卢金山都要重新占队了!”
卢金山大怒道:“大人面前请不要诋毁下官!下官对冯大总统,常巡阅使都是忠心耿耿,绝无二心的!若是下官怀有二心,直接在汉阳边发起对大人的进攻,李纯李督军怕是到不了武昌吧!”
“啪~!”地一声响起,常振邦拍案而起道:“卢大人言重了,你对大总统,本巡阅使的忠心,大家都是看得到,以后这种扰乱军心的话题不论真假在没有确切的证据就说的话,一律严加处理,绝不姑息!轻则降职,重则枪毙!”
“谨遵大人将令,大人!”诸位将领纷纷站起来说道。
常振邦看了众人一眼之后,语气渐缓说道:“诸位同袍,咱们是出生入死的军人,不是颠三倒四的政客,既然大家有缘站在这里,并肩作战,便要生死相托的兄弟了,对待兄弟就要肝胆相照,荣誉与共!”
“是,大人!”诸位将领纷纷附声道。
孟昭月对着卢金山道:“刚才昭月言语不慎,多有得罪,并非有意,实乃无心之失,还望卢大人大人大量,原谅小弟则个!”说完对着卢金山拱手请罪。
卢金山见他态度诚恳,也知道他是无心之失,也就没有太过计较,见他拱手,也伸手拉住道:“孟大人言重了,本官也不是那等心胸狭窄之人,怎么会因为这等原因责怪大人呢?大人多心了,咱们以后是就是同袍了,相互之间还要多多关照才是!”
常振邦见不管真假,这两人都做出了这种姿态,起码让他面子上过去了,不由得松了口气,道:“你们诚然能够这样,也算是一件好事,至于李纯李督军的要求收回鄂赣苏巡阅使的官衔的要求,本官的意见和卢大人正好相似,所以这顶鄂赣苏巡阅使的帽子还是戴在李老督军的头上吧!毕竟朝廷的新官职一下来,就上书收回,绝对是目无中央了,何况这个官职还是我们要求的,中央一怒之下领派方面大员的话,诸如倪嗣冲,咱们可就有大麻烦了。”
“可是如何区分两位大人呢?巡阅使大人尊老爱幼是美德,就怕有小人篡夺啊,为防患未然,两位大人还是应该加以区分高下的!政通军和才能国富民强,若是政出多门怕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唐百川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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