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冯国璋在人世记忆之中最后一程,常振邦先做火车去了天津,随后坐船抵达广州,与唐百川将直赣两系列组成联盟对抗段祺瑞的事情说了,对此,唐百川大为欣喜,并秘密调动东南第七师陈炯明部,东南二十一师张发奎部,东南第三混编旅邓铿部,东南第四混编旅叶举部,秘密乘坐广东海军运输舰艇,趁着夜色抵达海州,进入徐州境内。
海州镇守使白文山的政治趋向不但与冯国璋,李纯相交甚好,更是眼馋徐州之地很久了,自常振邦离开南京之后,王怀庆便派密室要他协助常振邦的军事调派,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直接和常振邦的不对出兵徐州,事成之后徐州一地与海州合并为徐海镇守使由他接任,闻言大喜的他更是提早就为陈炯明部的抵达做好了相应准备。
徐州之地在版图上是归属于江苏的,但自从满清忠烈张勋抵达此地之后,看中了此地的富庶和险要,煞费苦心地将其经营成了自己的大本营,早年为了复辟满清,报答老佛爷将他从贫苦人之中提拔上来的恩德,更是聚集了四十营的定武军精锐,如今人去楼空,营盘却修建的极好,尚未损坏,是养兵蓄锐的好地方,更是江苏攻略安徽最为合适的地方,奈何此地徐海镇守使张文生是张勋的死党,张勋复辟失败之后,便秘密投靠了安徽督军倪嗣冲,成为皖系的外围势力,也幸亏他走了这一步,才保住了官位,不但没有跟着老上司削职为民,全国通缉,反而被倪嗣冲保举为徐海镇守使,成为了定武军总统领官。
从冯国璋时代张文生所部便已经成为江苏当局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无奈对方人多势众,接壤安徽,又有倪嗣冲做靠山,当真难以短时间拔掉它,就算所以无论是冯国璋还是李纯,乃至现在王怀庆都都吃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只要该交的税款一分不少,不挑事,不闹事,就由他去了,可惜如今常振邦坐镇江南,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何况酣睡之人又是个钉子户,常振邦早就有驱逐张文山,吞并安徽的打算,吴佩孚的邀请,无疑正中了他的心怀,为此常振邦回去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将陈炯明训练的粤军送上徐州的战场,以此来验证陈炯明的兵韬武略,顺便看看这支由陈炯明旧部为主干,广州军校毕业生为基层骨干的军队到底能不能打仗。
陈炯明的抵达让白文山欣喜万分,嘘寒问暖之后,白文山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激动,道:“陈炯明大人,咱们什么时候攻入徐州,为巡阅使大人除掉张文山这个败类!”陈炯明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白大人,这徐州之地既然许给了你,就不会再给别人,至于什么时候出兵徐州,这是你该问的问题吗?”白文山一愣,不禁勃然大怒,常振邦是东南五省的领袖不假,可是他白文山也是听调不听宣的主儿,你陈炯明这么说话,未免有些太不讲情面了,不过生气归生气,他也是明白人,知道陈炯明携而来两师两旅都是东南精锐,绝不是自己手中之比土匪强不了多少的混编旅要强大的多,再说了人家出来是给自己打底盘的,说几句不好听忍忍就过去了,若是太过计较了,也显得自己狭隘了,想到这里他强忍着胸中怒气,赔笑道:“陈大人你是不知道啊,这张文山实在太不是东西,当初张勋张大人让他调动四十个营的定武军北上救驾,这张文山却送了四十个花盆过去,自己私下里将定武军卖给了倪嗣冲和段祺瑞,此等阴损奸诈,卖主求荣之人,人人得而诛之。小弟并非有意催促大人,实乃是小弟出于义愤,还望陈大人见谅!”陈炯明道:“多行不义必自毙!张文山哪里,常大人自有安排!”白文山讨了个没趣,只得讪讪赔笑了几句,留下军需负责人,拍拍屁股走人了。
白文山走后,张发奎低声道:“陈大哥,咱们弟兄真的要替常振邦卖命?”陈炯明道:“食君之禄,忠君之忧。常振邦大人待我等如何?”
张发奎道:“常振邦待我等亲近如戚,要兵给兵,要钱给钱,要官给官,这才让紧紧用了半年时光便让我等有了三个师三个旅的兵力。靠着我们手中的这支部队,足够开创我们自己的天下了。”
陈炯明扫了一眼张发奎,见他激动万分,不由得摇了摇头,道:“乘人之车者载人之患,衣人之衣者怀人之忧,食人之食者死人之事,常大人待你我情同手足胜过赣系其他勋旧将领,赏识你我才干,毫不犹豫便让我等组建属于自己的粤军,此等胸怀之人,世所罕有,背叛此人时所不容啊。”
张发奎气愤道:“大丈夫如此束手束脚又岂能肩负起天下大任?炯明老哥如今的你还记得曾经的意气风发吗?”
陈炯明反问道:“普天之下,何处省份有东南富庶,率土之滨,何处民众有东南乐业?”
张发奎再次压低声音对陈炯明道:“中山先生派人说了,如今曹直,常赣联合天下英雄对抗皖系段祺瑞,此战一起,势必旷日恒久。为解救天下百姓吊挂之苦,中山先生要求咱们在战场上起兵反戈,届时唐继尧,陆荣廷两位将军便会起兵响应,湖南可下,广东可复,届时老哥便是广东督军,粤军总司令,除了中山先生之后的第二号大人物,大英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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