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冯玉祥的无耻要求,常振邦怒极而笑,对着陈炯明道:“他冯玉祥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但凡有半分吴佩孚的样子,老子也就应了他,给他个三省巡阅使!可这么个狼心狗肺东西,两面三刀的货色若是跨府连州成了势,绝非天下之福,林焚此时再也休提。立即命令卫队师做好东南的防御,连吴佩孚老子都不怕,还能收拾不了他?笑话!这一仗老子就要用他的脑袋祭奠邓铿将军!”
“是,大人!”林焚颇为振奋的说道,见了冯玉祥那副嘴脸,他恶心至今,现在要迎头痛击,真好出了他一口恶气。
陈炯明道:“大人与那冯玉祥硬碰硬真的好吗?如今的他手握四个师的军权,帮助吴佩孚则我们输,帮助我们则吴佩孚输,大人这样做无异于将他逼到了吴佩孚的那边安保!我看不如应了他的要求,许他三省巡阅使,然后夹持冯玉祥,出兵东北,西镇陕甘,必定能削减其精锐,磨损其锐气,如此,冯玉祥之危害才能降到最低,也能早日实现我东南一统天下之愿!”
“不妥!”
陈炯明刚说完,外面便传来叶济的声音,营门打开,叶济站在了常振邦等人的面前,常振邦大喜,从水中哗啦一声便占了起来,随后意识到有些不妥之后,才颇为羞涩地捂着身下,再次钻入澡盆之中,副官见状忙送过浴巾,军装,常振邦遮遮掩掩穿上去之后,才不好意思地说道:“小子无状,让大人见笑了。老先生什么时候从那边来了?”
叶济笑着说道:“此战关系大人北伐成败,大人慌张也是人之常情,漫说进入澡盆工作,便是杀人镇定,也是好的,老朽又有什么好责怪大人的呢?”说完看了一眼陈炯明道:“若换了别人,陈总指挥的安排或许能够起到应有的作用,但放到冯玉祥此人身上却没有半点用处,此人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忌克而少威,兵多而分画不明,将广却独揽大权,披爱兵如子之皮,行专断家中之权,坐下旅长,团长接他电话要跪着,比皇帝还要威风,如此人物你想要他为你当炮灰,做先锋,无异于与虎谋皮!不若大人雷厉风行,断此祸根,一了百了,才是之策,万民之福。”
“老朽刚才那边过来,这冯玉祥虽然已经摆出了要与大人决战的阵势,却将我亲自送出军营,好生安慰给足盘缠,可见此人并无与东南决绝之心,还请大人安心。”
陈炯明道:“那依老先生之见,这仗该怎么打!”
“很简单!”叶济道:“邓铿将军的失利,看似西路已经成为我东南大军的软肋,不过有冯玉祥此人在,西路便成了我东南此战获胜的希望所在,老朽知道大人用兵既谨慎又大胆。如此关系重大的场面,一定会有军队后备军,希望大人在中路,东路能够维持现状地情况用,击中力量进攻冯玉祥的西路!”
常振邦,陈炯明悬入深思之中,良久之后,常振邦才率先反应过来,道:“老先生果然高明,副官,通知下去,留下张友华师团驻守大营,随时支援中路,东路,李廷玉军团,赵飞龙师团,做好准备随时做好向西路发起总攻的阵势。”
“是,大人!”
副官麻利得将常振邦的命令下达过去,随后常振邦,叶济,陈炯明等人在林焚的护送下随同卫队师上了西路前线。
两军对垒,各自展开队形谁也没有主动攻击,却像是两个华丽的夫人比拼着绚丽的舞姿一般,那冯玉祥军,火炮俨然,战马林立,兵多将广望之不见边际,宛如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一般,让人心生惧怕之意,再看常振邦这边,虽然兵马不少,却展示出来的仅有卫队师和赵飞龙师团,光看着便比对面的冯玉祥部寒酸了许多,火炮虽然不少,战马却是一个也没有看到,若是有什么只得称赞的地方,那就是卫队师前面的阵地之中,已经拉起了不少铁丝网,似乎抱定了被动防守的姿态,恰似那小户人家中的美貌少女,姿色虽然上乘,却限于家境,往往对于恶少的纠缠只有招架之功,毫无反击之力。
山西师团的商震见常振邦的军团不过如此,扭头对冯玉祥道:“老冯,人都说这常振邦如何如何,我看也不过如此!”冯玉祥笑道:“吴佩孚不过是直系杂役曹家恶奴,常振邦妄论天下,一介书生何足道哉!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商震笑道:“老冯你当真说笑了,你冯玉祥是大难不死必有厚福之人,叫声英雄也不算什么,我商震不过是阎督军架下一个师长,哪能和你相提并论?如今东南兵微将寡,战阵不齐,不如迎头痛击!”冯玉祥哈哈大笑道:“老弟是知兵之人,就依了老弟之言,全军出击!”
一声令下,冯玉祥身后的便冲出无数兵马,冲在最前面的是曹士杰所属的士兵,这曹士杰虽然出生名门,是曹家集上下宠爱于一体之人,也是曹家重点培养的接班人,别看他这么多骄人的头衔,却是正儿八经的军校毕业,从实习军官时就被与兵士同吃同住,与士兵们结下了身后的情谊,如今他被常振邦刺杀,这些兵士就像死了自家兄弟一般难受,如今仇人就在前方,真是报仇雪恨之时,自然人人奋勇,其次便是吴佩孚所部,这些人是吴佩孚的子弟兵,知道此战在吴佩孚的心中的分量,自然也不甘示弱,倒是威风八面的冯玉祥本部人马并不上心,不紧不慢地保持着第三的位置,至于商震的师团则一个个无所谓的跟着,反正这是你们赣直之间的关系,与我晋军又有何关系?老子只要跟着看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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