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天生刚刚抵达营地,便遇上了黑着脸的闻承烈,他想说什么,便迎来了几个巴掌,这是他应得的,只是打着打着闻承烈也忍不住伤感起来,若不是副官跑过来汇报鹿钟麟所部的踪迹,这气氛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
“刚才若还有半个小时的话,现在应该不足一刻钟了吧。足够了!天生救了兄弟了,做老哥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刚才打地还疼吧!你可别怨恨我。”
“老哥打我也是为了我好!”温天生道:“如今老哥只要守住十……”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一枚炮弹便打在了不远处,扬起铺天盖地的灰尘,枪炮声开始不连段地打来,厮杀声也渐渐传来,战事再次如潮水般袭来。
闻承烈抖落了身上的灰尘,对着副官道:“从现在起,你的第一要务便是保护好温大人!”
“大人你放心吧,温大人救了大伙儿,大伙儿拼死也要护着温大人!”
闻承烈嗯了一声之后,便开始调兵遣将,他自以为对方和他同出国民军,士兵素质什么的应该是半斤八两才是,坚持到鹿钟麟大队来是十拿九稳的事儿,可是真交手起来,可就不是那么一会儿事儿,对方无论从活力上还是从兵员素质上都远远超过了这边,战场简直呈一边倒的形式。好在闻承烈这边的士兵虽然不行,但也知道生死胜败在此一举,各个拿出豁出去一把儿的劲儿,倒也死死地拖将战线拖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孙良诚那龟孙什么时候这般厉害?常执政那边有什么好药,竟然让孙良诚的兵这般脱胎换骨!”闻承烈震怒了,对方这么厉害,就算等到鹿大帅到了,也不好脱身啊。
特务营的军官道:“大人,忻州事变,孙良诚几乎并了忻州城内所有的精锐兵马!”
“难怪如此,正面战场兄弟们怕是难对付了,你给想个办法,弄那个鳖孙一下!”
特务营军官想了想,道:“并非下官怕死,只是有些困难,对方无论从人数还是从装备上都远超我方!”
“蛇无头不行,若是杀了孙良诚呢?”
“孙良诚死了还有梁鸿楷在,只怕于事无补,反而弄巧成拙!”
“梁鸿楷管事?”
“从广州就跟着常执政的老人了,别看官小,奈何关系深,有的是人巴结。”
“那按照你的意思,咱们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那孙良诚虽然厉害,但也并非全无破绽,忻州军虽然在他麾下,听他指挥,未必心甘情愿,所以这士气就有些萎靡了。”
“你既然看出来问题所在,想必有解决之道吧!”
“启禀大人,如今敌众我寡,敌攻我守已成定局,这定局如同死水,怎么能浑水摸鱼呢?”
“依你看来何时才不是死水?”
“鹿大帅大兵所向之时,下官闪电出手,让孙良诚也尝尝淝水之战的味道!”
闻承烈在战壕中转了几圈之后,道:“你去准备一下,需要什么,军需官哪里我会打招呼,关键时刻你给我露个脸,我也不会亏待你,只要事儿成了,特务营成特务旅,人马你选,武器你挑!”
“谢大人栽培!”
“若是不成……”
“属下已经战死沙场,不成功便成仁了。”
“你有这个觉悟,我已经成了小人,让伙房弄点酒肉去吧!”
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闻承烈军也无法抵抗住孙良诚的猛攻,第一道防线失守之后,第二道防线还没弄好,便杀了过来,闻承烈军誓死抵抗,却也是节节败退,毫无反败为胜的希望,眼瞅着便要崩溃的时候,鹿钟麟的大兵终于如愿以偿的杀到,他的军队别说精锐粗糙,光是人数便已经占了绝对优势,放眼望去乌泱泱一片尽是鹿钟麟的大军,孙良诚部虽然精锐,奈何人数不多,在别人的阵地上肉搏这等蠢事是孙良诚是做不出来的,他刚下令军队暂时撤回阵地,就有人高声喊道:“中央军败了。兄弟们赶紧撤了。”
“混账东西!扰乱军心者杀无赦!”
孙良诚闻言大怒,当即让孙良华带着督战队过去抓人,谁知道督战队刚过去,另外一个方向的传来声音道:“孙良诚已死,我军已败,保命要紧啊!”
“可恶,这些人真是的,竟敢如此无礼,总指挥你且安心只会,我带兄弟们过去,到压力看看这些人是什么嘴脸,竟敢乱我军心!”还没待孙良诚发怒,梁鸿楷便怒吼着请命。孙良诚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谁知道他这一去可就坏了事儿,他那里是去抓这些居心叵测之人,而是收拾收拾东西,带着自己的残部大摇大摆的出了营地,直奔原平县城,他走的这般光明正大,一下子就做实了孙良诚的失败,榜样的力量是强大的,饶是孙良华那边费死了牛劲儿,终究无法阻挡全军惶惶不安之心,待鹿钟麟得大军掩杀过来之时,刚打了没几下,便一触即溃。
兵败如山倒,孙良诚总是诸葛孔明在世,也无有回天之力,只得掉头便跑,以至于鹿钟麟跟着他前后脚的功夫相继功克了大牛店镇,大林乡镇,直逼崞阳镇,这崞阳镇是原平的旧县治所在,墙高壁厚,端的是易守难攻,比之新县治所原平镇还要雄厚。
到了崞阳镇,孙良诚总算是歇了口气,清点人数之后,几乎少了一半的人马,要知道这些兵士都是忻州城的精兵强将,不是那些拉壮丁的货色可以比的,这么大的损失当真让他感动心如刀割。不过这还不是他最关心的,只要竖起招兵旗,便有吃粮人,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可是海了去了,让他最关心的却是梁鸿楷的生死下落,毕竟这关系着他的乌纱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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