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死了。
他的血汇聚成泊,倒映出孙猴子的影子。
孙猴子忍不住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忠义之人的血也是有那股劲儿的,像孙猴子这等人如何受得起?
大兵一拥而上,将孙猴子团团围住,乌黑的枪管围成一圈,像一个铁桶,孙猴子如斗败了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地举起了双手,道:“我输了!”
廖仲恺在一干革命党信徒的簇拥下,登上主席台,宣布罢免孙猴子的一切党内职务,在新总裁选出来之后,党内事物均由副总裁蒋介石主持,同时抽调革命党老同志组成政事委员会,辅助蒋介石处理党内事物!
“刘三思,实名附议!”
“赵柳达实名附议!”
……
决议伴随着实名附议,迎来了山涛海啸般的掌声,廖仲恺颇感欣慰的同时又不无担忧,忍不住朝着蒋介石望去,蒋介石受宠若惊,不知所措,更加坚定了廖仲恺废弃党内总裁制的决心。一言堂若是兴遇英主当有一场大作为,可是遇上昏聩之人不免有覆顶之灾!而英主不常有,而昏聩之人常有,还是大家公事公议,坐在一起商量着办,来的长久!
孙猴子被大兵押送出主会场的时候,在门外,遇到了孙传芳,他狠狠地看着点孙传芳,道:“我不是总裁了,还是大总统!你行此叛逆之事难逃史官秉笔直书!”
孙传芳冷冷道:“个人荣辱事小,国家荣辱事大!你勾结苏联,为一己之私出卖国家领土,已成民族罪人,天怒人怨罪无可恕,今日孙某所行乃是天罚!何来叛逆之言?”
孙猴子为之语结,就在被拉下去的那一刻说道:“你孙传芳难道不想实现你以军治国的抱负?苏联人来了,整个中国都会落在你的手中任你处置!”
“呸!恶心!”
孙传芳厌恶地挥挥手,让士兵们将孙猴子拖走了。
廖仲恺缓缓地来到孙传芳的面前,道:“革命党总裁勾结外匪,这是革命党的责任!”
“这已经不是你们一小撮人的问题了,没了孙猴子,冯玉祥依旧会带苏联匪徒入侵西北,乱我中华!传芳自热饭不甘心就这样降了常振邦,可是传芳身为军人,自当守土有责!你们革命党好自为之!”
孙传芳说完转身而去,模糊中飘过似有泪水落下。
他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啊!
廖仲恺回头看了身边的几位老兄弟,他们也是惊讶万分,气愤满腔,万万没想到孙猴子竟然做出了这等丑事,这可是让子孙万事戳脊梁骨的事儿!
“廖先生,我要求去天山!决不让老毛子占我一寸领土!”
廖仲恺点点头,道:“让同志们做好奔赴天山南北的动员活动,人要选精干的,物资要优先供应,还要做好牺牲的准备,有些污点必须用血来洗刷!”
“是,先生!”老同志们纷纷说道,做了这么多年的暴力革命,死的都是自己人,在辉煌的战绩提起来也不免有些窝囊,如今奔赴边疆,杀敌报国,这劲儿别提多振奋了,死是不可避免,有些东西比死还要沉重!
廖先生回收招来蒋介石,蒋介石赶紧过来,道:“廖先生!”
“介石你现在是党的总裁,不用如此谦卑,没有你的传信,这西京城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这西北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这中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你,居功至伟啊!”
“廖先生谬赞,介石不敢当!”
“大元帅已经亲自去执政大营中进行受降式了,不久中央军便要进城,难免有些孙家匪徒要行险恶之事,当务之急是要将这些匪徒收拾掉,不要给执政添麻烦!”
“介石明白了,请廖先生放心!”
出了大总统府,蒋介石目之所及无不是荷枪实弹上街执勤的军人。
“让一下!说你呢!”
蒋介石扭头一看,只见几个士兵正在鼓捣大总统府上面的牌匾。
物是人非的感觉到了让他有些发冷,尽管街上大兵森严,可是人气却是明显的多了,除了偶尔几个革命党干部有些颓废之外,遇到的都几乎有逃脱升天的庆幸和对太平日子的向往,这无疑让蒋介石感到一丝轻松。
背叛,不管为了什么,总归是背叛!
孙猴子地堕落必将导致革命党的万劫不复,可是那毕竟是领袖,是自己大半辈子推崇的英雄,曾几何时,他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就能久久温暖了自己的心窝,自己从来没有想到又朝一日会亲手将他赶下神坛,这心中就像被湿毛巾一般拧巴着。
药店已经关门大吉,想起那一天抉择,差一点他就露馅了,多亏了廖仲恺提前便已经留下了联络方式,否则自己已经见不到今天的太阳,心中没有对孙猴子的恨,只是冷。
“搜!”
信徒们和士兵们蜂拥而上,将药店翻了个底儿朝天,除了码的整整齐齐的账簿之外,一无所获!
红月在对面的小楼中饶有兴趣地看着蒋介石的搜查,假中医气急败坏,嘴里不停地诅咒着,虽说是雪藏潜伏,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算是用惯了的铅笔都舍不得丢,何况是五六年的地方。
“红月,多亏了你,这份情我记下了!”
假中医愤愤不平地说道。
红月淡淡地说道:“总裁已经完了,黑月也已经殉职了,你有什么打算?”
假中医咬牙切齿地说道:“还能有什么打算?去满洲,辅佐大公子卷土重来,眼看着就要到手的富贵,怎么能轻易地就这么走了!不过走之前,老子要带走蒋介石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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