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鹭想了想,道:“三年前,京城一两东珠粉的价格大概是二十两银子吧。南珠的话还更贵一些,不过南珠的效果更显著。”
她应莫一个月的月银才一两银子,二十两她一年下来都买不起,合着柳白鹭的意思是让她用东珠还是便宜的了,更贵的没写上!
应莫生起气来,一拍桌子,怒道:“你这是看不起我吗?”
柳白鹭纳闷儿的看着应莫,不明白道:“应小姐此话何意?”
应莫怒道:“你们这些世家小姐,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还端着自己的架子!还以为这里是京城呢!还以为你们要什么有什么吗?”
柳白鹭眼底闪过一丝怒意,薄唇紧抿,蹙眉道:“不知应小姐此话何意?应小姐问我要方子,我都一一照实说了,应小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应莫瞪着柳白鹭,甩着手上的珠链不服气道:“这一条链子都要十两银子呢!为何说这链子不成?”
柳白鹭轻轻摇了摇头,不愿意接话,应莫气急了甩着手中的珠链往柳白鹭的脸上扔了过去。
“有杀气!”
一道影子带着一股子香气袭了过来,柳白鹭侧头闪避,没有预期中的疼痛,她转目一瞧,那细白的珠链被时策抓在手里,他另一只手里拎着的不是武曾,而是齐裴云。
齐裴云笑嘻嘻的将手中的珍珠扔给柳白鹭,道:“那,给你敷脸用的。”
指头大的珍珠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不是纯白色,而是微微泛着一点点的米黄色的光晕,这东西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柳白鹭随手接了,眯眼瞧了瞧,嗤笑道:“这东西怕不是你的吧?”
齐裴云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一手拍开了时策抓着衣领的手,转头对应莫说道:“看到没?京里的姑娘家都是用这等珍珠敷脸的。你呀,就配用这种小米珠子,还不快拿回家去磨了敷脸?看你脸上的疙瘩雀斑,多厚的粉都挡不住。”
齐裴云一进门就站在了柳白鹭身边,身子有意无意的护在了她的身前,这样守护者的姿态让应莫眼中喷火,她劈手夺过时策手中的珠链扔到地上用脚用力的去踩:“我才不稀罕这种东西呢!东珠!我让我父亲给买去!”
说完,应莫转身就跑。
柳白鹭摩挲着手中的珍珠,过了一会儿,将它递给齐裴云,道:“多谢。”
齐裴云看了看柳白鹭的手,原本冲口而出的话堵在了嘴里,他笑嘻嘻的抓住柳白鹭细白的手,将她的手指轻轻一推,握住珍珠,嬉笑道:“这东西送你就是给你的了。我怎能再要回来?”
长了这么大,柳白鹭第一次被男人握住了手,她面红耳赤的不知道如何开口,只使劲儿的往回抽自己的手。
“白鹭。”柳苏氏站在门口冷冷的注视着齐裴云毛躁的爪子,可是一想到刚刚在卧房听到的话,她又强自忍住了,上前去拉着柳白鹭的胳膊,齐裴云顺势就松了手。柳苏氏冷冷的撇了齐裴云一眼,道:“齐公子,请至客厅用饭。”
刚刚还叫“世侄”呢,这会儿就改“公子”了,看来柳苏氏是真的恼了他,齐裴云有些心虚的笑笑,一边连连往后退,一边笑道:“梓宣兄回来了?我出去看看,出去看看。”
说罢扯着时策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院子里,康以邦正跟柳梓宣说话,一双眼睛时不时不动声色的瞟一眼东厢房,待见到齐裴云窜出来,方才继续跟柳梓宣说话。
齐裴云一出来就跳到了康以邦的背后,勾着他的脖子对柳梓宣打招呼:“梓宣兄何时回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柳梓宣戏谑道:“你是看到我回来了,才一溜烟儿的跑去白鹭的房间吧?这脾气真真是一点儿没变,怎么样?你们两个有没有打起来?”
刚刚他可是看的清楚,自己一进院子,齐裴云跟康以邦就迎了出来,原本以为这小子是要见自己,谁知道就蹿进了妹妹的房间,感情是拿迎自己当借口了。
齐裴云的下巴搁在康以邦的头顶,探手冲着柳梓宣的肩膀来了一拳,道:“你家怎么教姑娘的?挺有意思的一孩子,现在跟个老太太似的没有趣味。”
柳梓宣瞪他一眼,挥了挥拳头,怒道:“怎么?有意见?我们打一架如何?”
齐裴云赶紧抓着康以邦的肩膀,把自己的脑袋缩在了他的肩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柳梓宣,道:“你知道的,我打不过你。”
柳梓宣嗤笑一声,收回了拳头,指了指门外,道:“外面有一个姑娘带着两个丫头站在门口,问她话也不说,就站在那里,是不是找你的?”
“她还没走!”齐裴云险些跳起来,推着康以邦道:“以邦兄,你来帮帮忙,把那丫头赶走可好?”
“我为何要帮你?”康以邦往旁边躲了躲,却没真的躲开齐裴云的手。
齐裴云使劲儿勾着康以邦的脖子,两人脸贴着脸,一张口,他的呼吸就喷在了康以邦的脸上:“我们是好朋友嘛。大不了,那件事我答应你啊。”
“那件事?”康以邦眼睛一亮。
齐裴云用力点头:“对!就是那件事!”
柳梓宣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闹不明白这两个人打什么哑谜,他看向了时策,那家伙更别提,神游物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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