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警告母亲不要再对柳白鹭如此,甚至想法子换处大宅子,将母亲与柳白鹭分隔开来,让母亲好生休养,可是自己是家中独子,不可能与母亲分开另过。
他更怕助长了柳白鹭的气焰,看自己站在她这一边从而报复起来更加肆无忌惮。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猜忌自己的妻子,可是无论任何一种可能,他都要掐灭在萌芽里,尽量让两人少争执或者让柳白鹭消消气。
服侍了柳白鹭穿衣服,齐裴云将梳子塞到她手中,自己胡乱将衣服套上,连忙去开门,拉着齐丁氏回到正房,道:“母亲,白鹭是我的妻子,日后会是您嫡亲孙子的母亲,您不能这样对她!”
“我怎么对她了?你不看看这几日她都做了些什么!婆母等着她伺候呢,她倒好,日日拉着你白日宣淫,这是一个贤良的妻子应该做的吗?”儿子维护了那个女人,齐丁氏怎么肯?她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提起这几日的荒唐,齐裴云面红耳赤起来:“母亲,这几日是我拉着她的,您别怪她。”
“她跟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怎么护着她?”齐丁氏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齐裴云,见他面容消瘦又心疼道:“我儿出去了那么多日子,辛劳了几个月,一回来她这个当妻子的也不知道给你补补身子,一味的想要将你给掏空了。呸!衡量着我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吗?还不是怕我让你把她给休了,想要早日怀上我们齐家的种?我呸!她柳白鹭生的孩子我不会认的!裴云,你赶紧把她给我休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可知道她都做了什么!她……”
“齐太太在家吗?”
齐丁氏的喋喋不休在这一声问之下戛然而止,齐裴云如获救星一般赶紧去开门:“谁呀?”
“齐公子,我们小姐前来拜访。”晴儿站在门口笑意盈盈见了礼说道。
“快快请进!”齐裴云连忙侧身让过,见杜霜进门,笑着施了一礼,道:“杜小姐。”
“齐大哥。”杜霜还礼,笑道:“我昨日里就上门了,可是老太太说齐太太不在家,所以我今日又来了,不会怪我唐突吧?”
“不会不会。”齐裴云笑的见牙不见眼,领着杜霜就往东厢房走,走到门口才想起来里面乱糟糟的无法见人,连忙又一转身,道:“那个,内子刚刚午休起来,还没收拾好,不如先去客厅一坐?”
杜霜何等聪明?她眼睛不过瞥见齐裴云脖子上的吻痕,便什么都明白了过来,再听听齐丁氏在客厅里不住口的叨叨,便笑道:“齐大哥,嫂子可是个好女人,你可不能辜负了嫂子,让嫂子受委屈。”
杜霜话里的意思齐裴云如何不明白,只是他苦笑道:“一个是我母亲,一个是我妻子,你要我怎么做?无论如何都会得罪其中一个,我都不得安宁。”
杜霜耸了耸肩,也没什么好法子,其实她的法子多的是,无外乎是将齐丁氏想个各种各样的由头给关起来不见外人或者齐裴云带着柳白鹭搬出去住,婆媳两人不相见。
可是这等法子只怕不适合齐家的情况,更不适合这里以孝为天的情况,她也只能闭口不语。
来到了客厅,杜霜给齐丁氏见礼,见她扭过身去不搭理自己,也不在意,径自找地方坐了。
齐丁氏仍旧拉着齐裴云的手吩咐道:“你可一定把她给休了!这若是放在京城,漫说碰一下,就是看一眼,她也是名节有损的!这些日子她不知道碰过了多少个男人的身子,按理来说是要浸猪笼的!你还不把她给休了!母亲再给你找一个好的!”
“呦呦呦,照伯母这么说,我是不是也要浸猪笼了?”杜霜可不是齐丁氏的儿媳妇,更不是她的儿子,说起话来没有忌讳,听着不爽便开口驳斥道:“救治伤员怎么就有损名节了?国难当头之际,还把那些个规矩礼法放在眼里,若是都照着规矩礼法来,这些伤员根本不该我们救治,而是都送去医馆!让医馆那几个大夫救治!可是伤员何其多,大夫又有几个?等着大夫救治,这孟婆汤都进肚子了!那些都是为国为民的好儿郎,难不成就要这么白白送了性命?”
“伯母说我们做错了,救错了人,我且问你,我们救的是保护我大周子民,悍勇不畏死的士兵,我们怎么错了?我们不救他们,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吗?他们没有死在鞑靼人的铁骑之下却死在了我们的冷漠中,你夜里睡得安稳吗?不,不,不,你也不用睡了,因为没有那些为国为民的士兵,我们大周早就不复存在,早该在鞑靼人铁骑到来之际,你也就命丧黄泉了!都成鬼了,你还用睡吗?”
杜霜冷笑一声,拂袖道:“那些士兵是大周的功臣,我们救治伤员也是大周的功臣,我请问伯母,你又做过什么来心安理得的享受大周士兵的保护?你又做过了什么值得齐大嫂那般尊重对待?哦,对了,你生养了齐大哥,可是你也仅仅只有这一点罢了。你的儿子是宝,齐大嫂就不是宝了吗?柳家生她养她,难道就是来送给你糟蹋的吗?伯母啊伯母,若要人敬之,必须以己敬之,莫要仗着你长辈的身份胡作非为,天理昭彰,你小心遭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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