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能如此忍气吞声?”齐裴云仍旧盯着柳白鹭,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你敢说你没有背后搞些小动作?母亲常常莫名受伤你敢说跟你没半点儿干系!”
柳白鹭是他的妻,他不想怀疑她,可是齐家就这么大点儿,齐裴安是个胆小如鼠的,断断不敢对齐丁氏如何,柳白鹭虽然表面处处顺从,可是却是个睚眦必报之辈,若是自己的妻子伤害了母亲,他要如何去做?
“呵呵……”
柳白鹭吃吃笑着,目光冰冷而悲伤的盯着斩钉截铁质问她的齐裴云,好半响后她将手中的药塞到齐裴云手中拂袖而去。
看着柳白鹭毅然决然的背影,再看看厅里抱着父亲牌位状若疯癫的母亲,齐裴云满心焦躁。
柳白鹭出了门,却不知道要去哪儿,在街上转了几圈儿发现身后竟然有人跟踪!她心中一动,脚步一转去了知府府。
此时距离大战结束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了,知府府里也基本恢复了往日的境况。
柳白鹭一到门口,门子便将她迎了进去并去通报了,不过片刻的功夫一名小厮引了柳白鹭进门。
到了二门处,杜霜一身嫩黄衣衫等在那里,看到柳白鹭就快步上前挽住了她的胳膊:“听我哥哥说你家里遭了贼,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柳白鹭含笑道:“我正是要找你哥哥。”
“哦?”杜霜心中一动,笑道:“什么事?能跟我说一说吗?”
柳白鹭看了一眼四下,道:“还是去你房里说吧。”
“好。”杜霜爽快的点头,又吩咐人去看看杜衡什么时候有空让他过来一趟。
在永康关男女大防并不怎么厉害,是以杜衡进内宅见客也不是不可以的。
到了杜霜的住处,两人落了坐,看着杜霜遣散了下人,柳白鹭思索了片刻缓缓开口道:“今天的事情你既然听杜公子说过了,想必对于我婆母的事情也知道了。我思来想去这次的事情有些蹊跷,所以想请杜公子帮忙让我见一见那些抓起来的黑衣人。”
“什么蹊跷?”杜霜没有大包大揽下来,只问道。
柳白鹭侧头想了想,整理好了思绪方才说道:“是这样的,今日婆母不小心在净房跌倒了,将衣服弄脏了,所以才去沐浴。就在沐浴的时候那些鞑靼人进了齐家。我不知道那些鞑靼人为何要来齐家掳走小姑,可是我可以肯定,那些人中,有一个不是鞑靼人。”
“这话怎么说?”杜霜急忙追问道。
柳白鹭抿了抿唇,道:“他们既然胆敢进城在大白天的公然掳人,便是经过调查的,知道我们家白日里只有三个女人在,所以才会在白日里过来。若是设身处地的想想,若是我要去一个地方掳人,起码也要给自己留些退路才是。如此分析,再加上我曾经听到鞑靼人打过一声呼哨,想来是在召唤同伴,可是直到鞑靼人被俘都没见有人过来救援或者帮忙,如此想来,那些人应该是被人给调开或者解决了。所以我过来是想问一问你大哥,这几日城里有什么异样。”
杜霜听了柳白鹭的分析不住的点头,眼神也极为兴奋:“你婆母被那些黑衣人给看光了,她常常拿你不贞来说话,看她这次怎么给自己解围!”
柳白鹭苦笑一下,道:“我婆母疯了,所以我才过来的。”
“呀?真是……”杜霜拍掌打算叫好,随即想起来这也不是应该叫好的事情,只得将手放下,见柳白鹭的面色不对,又问:“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你婆婆疯了你不高兴?不对呀,你婆婆那样的人应该不至于为这样的事情给疯了呀,难不成就是其中多出来的那一个人?”
杜霜的猜测虽不中亦不远矣,
柳白鹭看了杜霜一眼,点头道:“正是多出来那一人。婆母的性子我极为清楚,若说因为今日之事受些刺激还说得过去。可是若是疯癫,只怕就是有人做了手脚。”
“原来如此。”杜霜点了点头,又问:“你可想出来是谁了?”
柳白鹭犹豫了一下,没说。
两人的交情还真没到互诉心事的地步,既然柳白鹭不肯说,杜霜也不追问,直接扬声让人上了茶水点心两人聊起了别的。
两人从上次被围城救治伤员,到后面的管家理事,刺绣技艺,再到京城的第一名媛评选,足足聊了两个多时辰杜衡才姗姗来迟。
柳白鹭连忙起身与杜衡相互见礼。
杜衡的脸色还有些尴尬,他见柳白鹭面色严肃的样子,不由忐忑道:“不知齐太太过来所为何事?”
柳白鹭抿了抿唇,道:“不知那些黑衣人可审问出什么结果来了?”
杜衡松了一口气,道:“问出来了,那些人都说达延部大王子布达拉的手下乌达看上你的小姑,所以带人过来掳人。”
“哦?”柳白鹭眉头一挑,想问你相信吗?可是旋即便想到了前些日子齐裴安所说的事情,心头一动,没再说话。
杜衡仔细看着柳白鹭,见她面色微异,知晓她定然知道些什么,皱眉说道:“齐太太要是知道什么还请配合我们才好。毕竟鞑靼人做事凶狠,这次不成功,只怕日后还会再找机会。”
“哦。”柳白鹭淡淡一笑,看着杜衡道:“日后只怕不会找到我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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