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应莫那快贴到齐裴云身上的手,柳白鹭磨着牙让蓝墨带那几个婆子下去,她撑起了笑容来走到齐裴云跟前,抓住他的胳膊使劲儿往后一拉,齐裴云一个不查踉跄两步,却也成功让她插进了他与应莫之间。
柳白鹭看着应莫,挂起了笑容来,道:“应小姐,所为何来?”
“我找裴云哥哥,你……”应莫打算说什么,却又想起现在柳白鹭是这齐家的内宅女主人,若是自己惹急了她,说不得又得把自己给扔出去,只得忍下了原本“你算什么东西”的话:“柳姐姐,我听说你们家要宴客,我忽然想起你们刚刚搬过来,一应物事只怕不齐全。我这里别的没有,官窑的瓷器倒是有不少,这不,拉来了两大车您挑选挑选?”
“不用了,我们自己去买便是了。”柳白鹭的笑里带了九分九的冷漠,察觉到身后的齐裴云还没走,借着长裙的遮掩她往后挪了半步,狠狠地踩在齐裴云的鞋子上,用力碾了碾。
齐裴云是疼的呲牙咧嘴,当然他更觉得冤枉地拍着柳白鹭抓着他胳膊的手。柳白鹭也知道自己错怪了他,连忙松了手,却又不甘示弱的转头瞪他一眼,齐裴云连忙后退一步纵身飞上屋脊穿门跃户地走了。
这两人的小动作没瞒得过应莫,她鼻翼快速张合,努力压下心头翻涌的怒气与妒意,笑道:“柳姐姐,裴云哥哥这是去哪儿?”
没了齐裴云在身边,柳白鹭也不打算给应莫好脸色看,她脸一拉,肃容道:“应小姐,请你慎重,我是齐太太,不是你的柳姐姐。”
“柳姐姐……”应莫低唤了一声,怎么听都有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应小姐请回吧。”柳白鹭真心不愿意理她,转身就走。
“柳,齐太太。”应莫拎着裙摆追上柳白鹭,仰着脸看着她真诚无比道:“我是真心的唤你一声姐姐。我不求什么,只求可以相伴在裴云哥哥身边。”
应莫的眼神真挚,话语里透着数不尽的情真意切,仿佛那两人真的是郎情妾意一般。
柳白鹭紧紧盯着她的双眸,忽然就笑了起来:“应小姐,你别逼我。”
“齐太太,是您别逼我呀,”应莫忽然就哭了起来,悲泣道:“我与裴云哥哥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伯母也说过等我及笄了便上门提亲,谁知裴云哥哥不小心误闯了香闺,窥见了姐姐沐浴,不得不背弃了诺言,我本说姐姐有婚约在身,此事你们两人不说定然无人知晓,可是……”
应莫掩面嚎啕大哭起来,柳白鹭揉着额角,刚刚在苏家打起精神来应付过了苏家各房的试探,这里这位又开始了,现在齐家上下还没疏通,这些下人的嘴巴也不严实,相信过不得半刻便会传出她柳白鹭不贞遭人退亲并且夺人所爱之语,这还是轻的,重的便会说她不甘寂寞,不知廉耻……
“应小姐!”柳白鹭陡然提高了声音,冰冷的眸光扫过院中诸多面露好奇的下人,冷然道:“还请你慎言,我夫君与你从未有半分感情!”
“未有感情他抱我作甚?”应莫面色羞红哭泣道,一双泪眼盈盈瞅着柳白鹭,希望从她眼底看出别的什么情绪来。
然而柳白鹭只有满心的不耐烦,正如应莫所说,齐家许多物件都不齐全,后日要举办宴会,这锅碗瓢盆都不够用的,更别说别的了,她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怎么会有闲心在这里应对应莫呢?
更何况拖得时间越长,应莫说的越多,给别人猜测的事件也就越多,柳白鹭毫不犹豫的抬手就是一个巴掌甩了出去,一手叉腰做茶壶状指着应莫厉声道:“应小姐,你别给脸不要脸!当年你遇见我夫君才几岁就死缠着他不妨,男女七岁不同席,我夫君虚长你四五岁,初见你时你还是个小娃娃,抱过你又如何?难不成那个时候抱过你的人都要娶你不成?那在永康关必须娶你的人都要排到京城了吧!见过自恋的,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一天到晚活在自己的想象中你有意思吗?”
“当年我与夫君的婚事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有五皇子作见证,如若真的如你所说那般,五皇子怎会为我做媒?作见证?难不成你要说五皇子看走眼了不成!”
“你心心念念惦记着我的夫君我不多管,你喜欢他,我也不能挖出你的心来让你不喜欢他,可是你不能这么离间我们夫妻感情,更不能诋毁我的清誉!应莫!你我当真要撕破脸皮不成!”
柳白鹭双眸寒光闪闪地盯着应莫,骇地应莫心里一阵颤抖,她不自觉的问道:“你,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你想我知道什么?”柳白鹭笑了,如那春风拂面百花开,红唇之中洁白的牙齿隐隐闪光:“我又该知道什么吗?”
若是柳白鹭直接说出来,应莫也许不怕什么,可是正是她这似是而非的回答让应莫心胆俱寒,她颤抖着身子连连摇头,往后退了两步转身就跑。
如今掌管着内院诸多人事杂事的芳眉过来问道:“应莫带来了许多瓷器,她倒是带着人走了,可是那东西却仍在了大门外,该怎么办?”
“她送来的东西我可不敢用,”柳白鹭道:“我们家还有许多事要忙,可分不出来人给她送回去,就仍在外面吧,谁爱要谁要,记得让人仍的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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