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太阴观山上围满了佛家弟子,为首的是几个年长的老和尚。
父亲和母亲站在太阴观前,眼中露出担忧,身旁跟着已经长大了几分的小雪狼,小雪狼见到我的时候满心欢喜,此刻也呲牙咧嘴地瞪着围堵在太阴观前的众僧。
我站在太阴观的大门前,面对众僧人的质问。
到了山顶之前老郭前来迎接我,告知我此次来的都是些佛教的大人物,有几个人都是在电视上出现过的,其中不乏几个出了名的高僧,死的那个大同禅师名声太响,引来了很多佛门领袖。
此刻,站在我面前的一个老和尚问道:“敢问道尊对我佛门大同禅师遗体失踪之事想要如何处理?”
我问道:“敢问大师法号,在哪座宝刹修行?”
“道尊如此问是何道理,难道道尊眼里,不是大德高僧都入不了您的法眼,不配与您说话了吗?”那老和尚身后的一个中年和尚问道。
我说道:“问大师法号只是想要互通姓名而已,不然我一口一个大师的叫,都不知道跟谁在讲话,岂不是有些不敬?还有这位大师上来就这么针对我,难道我就长得这么让大师不爽?”
“我……”那中年和尚又要说话,老和尚拦住了他说道:“回道尊,贫僧法号海通,乃是云霞寺的主持,大同禅师正是在我云霞寺出的事。我佛门虽然遵照虚云大师之言只修业力,不修佛功,但先是弘一祖师的七彩舍利被盗,又是大同禅师的遗体消失,谁人都知道是玄门之人所为,否则几位佛门高手守护,没人能进得去,再者说石小雪施主与道尊关系不一般,我等找不到石小雪施主,理当来求见道尊,还望道尊告知一二。”
我说道:“海通大师和诸位大师为了大同禅师心有朝圣前来询问真相,我能理解,但是在得知诸位大师围上我太阴观之前,我和朋友正在游历各派,对此事一无所知,说句不敬的话,我甚至都不知道大同禅师是谁,至于石小雪,庐山之战后我也就没再见过,你们来问我怎么处理,我还想问你们该怎么处理呢。”
中年和尚又说道:“道尊这是在承认自己的无能了?”
我皱着眉头,没想到佛门的人会这样咄咄逼人,此时我母亲忽然说道:“我儿向来聪慧,能当上道尊也是他凭实力得来的,大师身为佛门中人,句句针对我儿,不知是何居心?再者他都说了在你们围堵太阴观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谁是大同禅师,你们只是怀疑是玄门中人偷了遗体就来兴师问罪,我还听说有人怀疑是军方的人偷的,国家领导人都住在北京,你们去国务院问不就是了,莫不是欺我儿年幼?”
“夫人真是好凌厉的嘴,只是玄门佛家之事夫人又能懂得多少?”那中年和尚说道。
母亲说道:“我是不懂,因为我修的是道,而不是佛,佛门出事去找佛门大尊好了,当今佛教会长健在,你们让一个道士来处理佛家的事情,是不是有些越俎代庖了?再者说,这天下早已不是古时,凡是都要有证据才能定罪,你们不问青红皂白就在我家门前堵了七天,村里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怎么得罪了佛祖呢!佛门中人的遗体被偷,我一个妇道人家实在是想不通大师们是怎么想的会找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来处理,我只听过有事情找警察,还没听过有事情找道尊的!”
“我也觉得各位大师所做事情不妥,王阳是道尊不假,先不说道尊上位区区几个月,就算是老道尊在世,这件事情让他来处理诸位又觉得老道尊会怎么处理?若是知道了凶手是谁,佛门没有可以降得住凶手的高手,警察又管不住,那可以请道尊出手,但你们都不知道谁是凶手,道尊一个局外人又如何得知?”老郭这时候也说道。
“你又是何人?”中年和尚问道。
我说道:“他是太阴观的代理观主郭道长,我不在的时候太阴观事务都是由他处理,大师这么问,莫不是非要说话的人都要有名号才行?”
中年和尚回道:“小僧不敢。”
海通大师又说道:“虽然这件事情与道尊无关,但石小雪施主掺杂其中,多少还是有些关系,我等佛门中人也不是无理取闹之辈。眼下天下局势不稳,说句危言耸听的话,很明显是要出乱子,警察只是凡人,对玄门的案子都当成灵异案件处理,能不请一些骗吃骗喝的道士在我佛堂上跳大神已是万幸,不敢指望他们查出什么端倪。逼上道尊的清修之处实在是不得已为之,大同禅师为佛门泰斗,遗体被盗,我等佛门中人自然心寒,眼下无可奈何,唯有请求道尊,看道尊是何态度,并未有胁迫道尊之意。”
“堵到家门口还没有胁迫之意,我想请问大师,什么才是胁迫之意?”小狼王哼了一声反驳道。
“大胆,你是何人,胆敢顶撞海通大师!”身后又一和尚怒道。
我刚要开口,小狼王却拦住我说:“塞北狼崽子,杀人不偿命,你有本事再跟我吼一句试试?”
那人脸上发烫并未敢言,海通大师说道:“塞北狼王一脉向来拥护道尊,眼下真是见识了。小狼王之名如雷贯耳,我佛门百年之前因虚云大师圣令退出玄门之争,那时候武当山的老道尊和虚云大师有约,佛门退出玄门纷争,若是出事,道尊一脉必将全力相助,如今想来,已经是不可能了,被一个嗜杀之人骑在头上,心平气和说话也不能,实在心寒,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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