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长子之外,肖武的二弟的另一个儿子,从来都只是在他们肖氏家族当中有什么大小事物的时候他才会过寨子里来一两次。然而,国与他曾经有过几次深刻的交往,但是事情的起始原由还是出在国的干亲家的结交的这件事情上面,但是这一次拜寄给他的却并不是一如既往的干儿子,而是一个干女儿。
他们有过深交的第一次是他将那个孩子的父亲来问国他们是不是愿意带他的孩子过来拜祭国作干爹。他们是中午的时候一起从寨子北面沿小路一直走来的,肖华的兄弟和那个孩子的父亲一个人背着小米背篼,一个人空着手一直走到荣的老房子的院坝当中。有了客人来到家里面之后,天生就老实巴交的荣赶紧招呼他们坐下,随后国和秀也一起走了出来,再之后他们便向国谈论了他们这一次来的目的。
“来嘛,”国听了之后还没有说一句话,秀已经抢先替他说道,因为她完全了解国的全部性格,她知道国面对这样的事情的时候是从来不会拒绝的,她也不会拒绝,所以一开始她便开口说了国心中的意思,“只要你们觉得可以,我们这边没有什么讲究的。”
直到这个时候,国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他的眼神当中已经流露出他对他的妻子说出来的默认和默许,并表示她说的话就代表着他本人的意思。肖华的兄弟和他带来的人的到了国他们的允许之后,便给定了他们什么时候会背着孩子过来吃饭的时间,国和秀这边也都一一答应着。
等到一切前期的食物都按照大家耳熟能详的固定的模式和程序商议定了之后,肖华的兄弟和他带来的人也随即起身离去,并一边离开的同时一边回过头来再次确定他们会在约定的时间当中准时的到来,国在这边也在对方说了一句话之后说一个“好”,算是答应了对方与他的口头上的约定,在客人从起身到不再回头,直接转身离开的拿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国在一路送走客人的同时连续说了几十个“好的”或者“好”字。
不久之后,肖华的兄弟和国的那个准干亲家果然在他们之前约定的时间的那一天中午刚过的不早不晚的时间里,背着一个一岁左右,表面上还看不出是男孩还是女孩的孩子赶了过来,在临近过他们家,即将走进他们家的院坝的时候按照应有的程序和习俗点火“噼里啪啦”放了一柄炮仗,目的就是告诉主人家他们已经到来。
国和秀,还有他们的父亲荣听到了炮仗的声音之后,知道他的干亲家已经按照他们之前的规定背孩子过来吃饭,随后他们都赶紧放下自己手中的事情,作为一家之主,同时也是当天的主人翁之一的国赶紧走到外面,随后秀和荣也都将自己的身体和脸都露到了外面,正面对着客人需要走过来的方向,面带笑容迎接即将要到来的客人。
首先迎接到客人的国赶紧将对方一起送过来的礼物一手接了过来,转身走进堂屋里放到了堂屋中间,国接过他们手中的东西之后,来客赶紧从他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与相关场合相配的拿得出手的香烟,从烟包里面一次性抽出了两支先伸手递给了已经逐渐从家里面走了出来迎接客人的荣。
这客人递过来的头一支烟,荣都不会推辞,而后顺其自然的接在手里,而后他赶紧招呼客人坐下,作为家里面的女主人的秀赶紧给客人端来了板凳,并招呼客人坐下,这个时候国才从堂屋中间把客人送过来的东西放好之后转身过来,同样也招呼着客人坐下,来客这才将手中剩下的另一支烟递给了他,国也顺手接了对方递过来的烟。
国的干亲家随后又出烟包里面抽出了两支烟,并将一支递给了同他一起过来的肖华的兄弟,肖华的兄弟也顺手接了烟。这个时候,国的干亲家这才将他背上用背带背着的孩子放了下来,将背带收了之后,他这才坐在了凳子秀为他们准备的凳子上,便抱着孩子,一边将烟放在自己的嘴里含着,摸出了充气打火机点燃了他自己手中的烟,肖华的兄弟、国和他的父亲荣先后找地方坐下之后,也都将烟头放在自己的手里,各自摸出了自己的打火机点燃了自己的烟。
几个男人之间相互之间正对坐着使劲的依了一口烟之后,国的干亲家开始谈到他的孩子,说自从上一次他们过来找国给这个孩子当干爹回去之后,孩子也就不再哭,也不再闹了。
这短短的两句话,无疑就是给他们这一次相互之间结为干亲家做了最为肯定的语言描述,而后几个男人之间又相互谈论着其他的一些事情,一边谈事情的同时,一边相互之间拿出各自的烟分发给在场的其他抽烟的男人。这个时候荣当众抽了客人给的第一支烟,让他觉得他已经尽到尊重客人应有的礼仪之后,等到其他人再发给他烟的时候,他不再接了,而是推说他自己习惯抽叶子烟,客人推迟了两三次之后,也就顺其自然的不再强求。
几个男人之间相互坐在一起都是相互之间聊一些关系,先聊到自己是什么地方的人,而后再聊到自己在那个地方有什么亲戚或者经历了些什么事情,之后再寻找到相互之间可以共同的话题,而后再在共同的话题上更进一步的谈论自己与这些共同话题的经历。
很显然,那一个下午的时间里就是肖华这个生养在搬到寨子里面来住的那几年当中在这边发生的一些事情,肖华的兄弟有谈论一些有关于他的哥哥之前在家里面和之后帮会寨子里面发生的一些事情,之后他们又开始谈论到肖华的兄弟寨子这边的家族当中的一些他们相互之间了解或者能够想象到的事情,谈了这些之后,肖华的兄弟和国的那个干亲家与肖华和他的这个兄弟之间的相互关系,谈到国与他们寨子里面的马家的干父亲和他这个作为干儿子之间的关系。
一个下午的谈论之中,等到国将他最好的酒友明请了过来,秀单独一个人做了一桌子她最拿手好菜的时候,在家神面前和大门外的厅口上给已经死去了的自皇帝之后的一百零九代祖先都请过来工了一次饭之后,国这才请了肖华的兄弟、他的干亲家和他请过来一起喝酒聊天的明到桌子上去入座。他们已经相互之间更加明确的找准了自己在这个临时的小社会当中的位置,最主要的是明确了自己对对方之间的相互称呼关系,国把肖华的兄弟和他的干亲家统称为老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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