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成翊已经三日没收到齐韵的消息了,他食难下咽,夜不能寐,只呆呆的捧着齐韵穿过的衣袍发愣。明日便是约定的与王锵见面的日子,见朱成翊还是这样无精打采的模样。
白音说话了,“大公子,齐姑娘作为齐祖衍之女,本就处于漩涡之中心,唯强者方能获齐姑娘。我等坐困于此,能力有限,公子欲护住齐姑娘,必先壮大自己。齐姑娘生死有命,公子欲成己愿,切不可虚掷光阴啊!明日便是与王锵会面之日,公子可有定论?”
朱成翊忪怔,他注意点全然留在了白音的前半句话,确实啊!齐韵是属于强者的……朱成翊觉得自己似乎捕捉到了一点什么,他呆愣片刻,“白音!明日我便答应王锵!我要和他联手!我要夺回韵儿姑姑!”朱成翊倏的直起身,苍白的脸上,一双深目更显幽暗,他定定的看着白音,果断而坚决。白音噎住……这是什么鬼逻辑,合着自己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
朱成翊藏身于开封城西郊的一座宅子里,在距与王锵第一次见面第四日的清晨,白音发现了门缝下的那封请帖。请帖是在半夜被人塞进来的,朱成翊踌躇满志的接下了王锵的邀约,他将于翌日晚间前往揽春院赴王锵的约。
揽春院是开封城最大的花楼,有最美丽的姑娘,和最优质的服务,这是青龙会的产业。锦衣卫亦毫无悬念的第一时间获得了这一情报,梁禛决定亲自赴现场观摩朱成翊与王锵这一历史性的会面。
……
话题的中心人物齐韵也踌躇不已,自从梁禛连续两次试图剥她衣衫以来,她就一直在考虑这个严肃的问题,她现在是梁禛的“妾”吗?其实她在心里认为被分到“姘头”这一名目下更为贴切。
大家闺秀的闺誉早已离她而去,她也并不觉得损伤了闺誉有何不应该,她父兄还得靠梁禛斡旋呢!梁禛与齐家非亲非故,没有义务得帮助自己,自己不把自己搭上去,父兄和齐家就得搭上去。
饶是理由如此充分,回忆起上一次的情迷,她依旧为自己攀龙附凤的行为齿冷。在最后一暴击之前的感受竟然都挺美好的,她甚至把此段感受纳入到了最值得纪念的一类。
齐韵终于开始正视自己对梁禛的感情,好似自己一直都不大排斥与梁禛的身体接触,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自小接受的是传统礼义廉耻的儒家教育,但梁禛带给她的愉悦却是实打实的,她舍不得拒绝梁禛对她的好,甚至因此缓解了自己成为他人妾室的悲痛之感。
她甚至开始设想,假如自己遇上比梁禛更为强大的靠山时,自己会怎样选择。她权衡了许久,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在将梁禛与其他男人做比较,并在仔细找出梁禛的好。她惶惶然的抽回思绪,自己怎么可能真的做梁禛的妾呢,她无法想象自己拜跪在梁禛迎娶的当家主母面前,恭谨的称呼对方为“夫人”。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
“韵儿,今夜勿要等我,早些安置,为夫估计好几日都不会回来。”梁禛一边自己穿上皂靴,一边扭头对床幔后的人儿说话。梁禛的小厮被自己撵出了院子,又没有贴身丫鬟,齐韵因为前几日的意外,受了梁禛的惊吓,梁禛愧疚不已,只差将齐韵“供”了起来,哪敢差她服侍,所以,梁禛只能自食其力。
“相公,可是哥哥有了消息?”齐韵双眸亮晶晶,探出头来望着梁禛。
“韵儿莫慌,今夜,指不定齐公子就回来看你了。”梁禛望着她诡谲的一笑。
齐韵满心欢喜,“今夜青龙会要被夫君剿灭了麽?”
“我哪能这么能耐,太-祖皇帝都剿不灭,我凭这点锦衣卫怎能剿灭?你相公可不是神。”梁禛嗤笑道。探手点点她的香腮。
“我只是趁王锵与你兄长现身,乘乱把齐公子偷出来而已。”梁禛这几日都心情都不错,不介意向齐韵多透露点。
齐韵却听出来许多信息,既是偷,在青龙会老巢定是偷不来的,那么今夜王锵是要带哥哥出来了,带哥哥做甚?莫非王锵想把哥哥敬献肃王?不对,敬献肃王,梁禛就不用去偷哥哥了,难道宁王的人来了?也不对,宁王距此千里外,在肃王爷的地盘敬献是怕贡品不被肃王抢。想到齐振一直在尾随朱成翊,齐韵的心开始啵啵狂跳,是冲翊哥儿来了!
哥哥如今身份敏感,自己齐家的两兄妹均随朱成翊失踪,正常人都会怀疑齐家两兄妹与朱成翊的关系。翊哥儿如今就是行走的唐僧肉,谁能捉住他谁就能获得天大的好处。作为与朱成翊关系“密切”的哥哥,自然也就“身价大涨了”。
齐韵坐不住了,她无法坐视朱成翊陷入危险!梁禛此行,除了救哥哥,很明显就是要打击青龙会,指不定还会捉到朱成翊的线索。无论朱成翊是被民间组织控制、胁迫、或勾结,都是不能为皇家所能容的,翊哥儿必死无疑!
齐韵的小脑袋飞速运转,她想出去,被困在这里她什么都做不了!
“相公!我要罗成带我出去玩!相公不在家,韵儿实在太寂寞……”齐韵扯了扯自己的寝衣,让它更松开些,只虚虚的笼在身上。她倏的扑出床幔,紧紧搂住梁禛的腰,“相公快些答应奴!”她寝衣松散,露出大半个雪白滑腻的香肩,烟紫色的肚兜全然露出,紧紧裹住胸前丰盈,颤颤巍巍,因着她的动作,似乎已然包不住,便要从侧旁溢漏些出来……梁禛只觉脑袋里嗡嗡作响,目光落在那肚兜上,犹如扑上糖的蜂儿,怎么扯都不走,这几日都干看不能吃,他早已犹如暴晒了几日的干柴,一点就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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