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咱回家好吗?”路上许多与阿秀熟识的百姓都对着刘禅指指点点,只把秀儿羞的面色通红,若不是还需要眼睛看路,只怕她的脑袋都能贴到地上去。
“嗯,回家”,刘禅悠然自得的回了一句,他才不怕人看呢,又不是陪着凤姐逛街,别人指不定是在羡慕嫉妒。
“公子,我说的是秀儿的家”,阿秀又把手抽了抽,很显然,对方带着她走的路是进宫的路,而不是城西北的平民区。
“喔,怎么,阿秀不想进宫?”刘禅原本还想装傻充愣,却不想还是被小妮子拆穿了。
“公子,你我身份有别,只怕……”从见到刘禅的第一眼起,张秀儿的心中就暗暗印下了那个少年的影子,哪个少女不怀春?不过自从那日得知刘禅的真实十分之后,秀儿在这些日子里就想了很多,刘禅的身份是一国之君,而她呢,只不过是个平民百姓的闺女。
“笑话,秀儿,我的身份是什么来着?”刘禅知道,必须打破阿秀心中的顾虑,才能让她开心起来,不然这妮子指不定会在背地里流多少眼泪。
不过,被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丫头惦记着,感觉还真是不错呀。
“就因为你的身份,所以……”秀儿微不可查的捂了下嘴,许是醒悟到,自己的话语实在有些露骨了。
“秀儿莫怕,我娶定你了”,刘禅坚定却有力的说道。
“公子,我自己回去吧,让人看见了,多羞人呀”,阿秀生怕自己待下去,会做出一些更羞人的事情,这才坚定不移的请求回家。
这一次,刘禅松开了手,仔细的想了想,阿秀的顾虑也并无道理,现在可不是后世,在大街上搂搂抱抱都不算新闻,在这三国时期,若是举止过于亲密,还是会给女孩一方带来不必要的舆论压力的。
除非现在就把秀儿接到宫中,再也不让她出门,不然那些流言蜚语肯定是少不了的。
“好吧,你在前头走,我跟着你回去就是了”,终于,刘禅想出这么一个折中的主意。
定定的望了刘禅一眼,秀儿方才羞涩的绞着手,应下了。
两人便是这么一前一后,静静的走着。
刘禅倒是觉得很有趣,可阿秀就不这么想了,屁股后头亦步亦趋的跟着一个人,即便相距甚远,但她还是忍不住三步一回首。
路不长,很快就到了。
把阿秀送入家中之后,刘禅简短的向张老丈诉说了事情的经过,更向他保证,张家的木盒等物一定会原样不少的送回来。
哪知道张老丈却深沉的摇了摇头,嘴里道“不必了,钱财原本就是身外之物,唉,一直苦了阿秀这孩子,有了这桩事情,也正好借着由头,不再卖豆花了“。
刘禅诧异的瞪大了眼睛,老头子竟然如此开明,真是奇了怪了,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他说道“张式现在已经成了军司马,他的薪粮应该足够你们日常所用,若是有所需,老丈只要去跟我知会一声即可”。
“我一个老头子能有什么需求,只要阿式不再逛荡,这便是大幸了”,从老头子这话里,刘禅好像听出了几分张家的秘辛。
不过现在可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刘禅拱手作揖,嘴里道“老丈若是无事,我这便退下了”。
“公子慢走,不送”
刚才刘禅也想自己求婚来着,却忽然醒悟,古时候可不时兴这个,若是讲究明媒正娶,就一定需要一个正式的媒人,纳采等六礼定是必不可少的。
脑子盘算着此类种种,不知不觉的,刘禅就回到了宫内。
席子还没焐热呢,就听侍卫传报,说有人递上名刺,请求接见。
慢吞吞的扫了名刺一眼,只见上面用烫金写着一个硕大的李字,下方才是“拜”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字帖。
“让他在门口等上一等,就说朕在沐浴”,对方既然肯上门,那一定是存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态,而刘禅作为一国之君,若是态度放的低了,只会令人看不起。
半个时辰之后,腿都快站麻了的李家家主带着他的小儿子终于得到了刘禅的接见。
此人是五十岁上下,面色黝黑,唇上长着弯弯的两道髭须,还没进门,他便扯着儿子跪倒在地,嘴里唱诺,“罪民李驰携不孝子李朝拜见陛下”。
“何罪之有呀?”刘禅没有让他起身,更没有迎出门外的意思,他必须借此向关陇世家做出一个姿态。
“犬子无状,竟然冲撞了陛下,罪民恳请陛下准许小民将其禁足三月,以示惩戒”,李驰摆明了是想高高举起,但却轻轻放下。
“听闻原陇西太守李相如便是乃父?”刘禅记得罗宪在介绍世家背景的时候,说过这么一条。
“正是!”李驰将身子埋的更低,但话语间却包含着强大的自豪。
“陇右李氏,历出豪杰,先代出过飞将军李广,近代却又有陇西太守李相如,朕问你,李家的权势是不是大的很?”刘禅语调深沉,话语间却暗藏刀锋。
比起权势,天底下还有比皇帝更显赫的吗?李驰不敢造次,只是叩首,“天子为天子之主,李氏只不过是天子之鹰犬耳”。
“罢了,起来吧,入殿”
“谢陛下,只是犬子之事”
“哼,你在威胁朕吗?”刘禅面色幽冷。
李驰自知失言,只好连连辩解,“不敢,不敢,只是听闻军中粮草只够数月之用,草民想略表心意,奉上谷粮三千石”。
刘禅冷笑一声,对方倒还算识趣,只是这价码未免太低了些,“朕近日听闻,城中有大户与城外魏人有所勾连……”
李驰身抖如筛糠,若是触怒了面前这位,对方一怒之下,李家在长安的势力可就被其连根拔起了,“另有金银若干,美酒百坛,请陛下笑纳”。
还若干?这厮真是狡猾,不过现在也不是与对方撕破脸皮的时候,淡淡的拍了拍手,刘禅道“来人呐,给二位看茶”。
“茶?”李驰小心翼翼的坐在末席,至于他那个儿子,刚要坐下,却被他拿眼一瞪,当下只好颤颤巍巍的杠在那儿。
刘禅只当作没看见,而李驰呢,是生怕自己的儿子又惹怒了皇帝。
若是李二郎知道有今天,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去打张秀儿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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