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你拦着我做什么!你不是心虚是什么!”叶千蓉大叫。
范尔迪挥开她,仿佛被她碰都觉得嫌恶那样,冷笑一声:“我喝了点酒在这里醒酒,你冲进来大呼小叫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大帅夫人竟然是这样一个疯女人!”
最后那三个字“疯女人”一下子戳中了叶千蓉的心事,可跟范尔迪她无法生气,扭头回来狠狠的瞪视着傅静之:“好你个傅静之,一次又一次!你是会上天入地不成!”
傅静之沉默不语。
“叶千蓉!这种时候还要怪到静之?”上官霖怒极,呵斥一句,跟左右小九命令:“带夫人上楼去!夫人失心疯了!叫大夫来看!跟叶家也知会一声,看看这疯病是不是遗传!”
小九上前去,客客气气跟叶千蓉说:“夫人,跟小九上楼去歇歇?”
叶千蓉听到要叫叶家过来,整个人一下子忽然紧张起来,反手就是一个耳光甩在小九脸上。
小九一身戎装,站的笔直笔直,面上丝毫不改,甚至还是笑着,略一抬手,外面有两个侍从进来,一左一右架着叶千蓉往外走。
上官霖回头看一眼傅静之。
傅静之面上柔和,也看上官霖,目光没有丝毫躲避,不卑不亢。
像是知道许多事,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去了哪里?”上官霖问一声。
傅静之答:“刚才出来透气,就又往外走了走,鞋跟太高就在外面廊子上歇了会儿,听见里面动静就过来了,一直在门口站着不知道什么事。”
“在门口站着?”上官霖重复一遍。
傅静之答:“是的大帅,只是前面没太听清楚,后面才知道是在找我,我才出来。”
大帅回头看一眼门口的地方,到了这个地步却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说:“大寿的日子,你倒是识大体,她发疯,你不要计较,这事就这样过了。”
说完,大帅抬头看屋里围着的男男女女:“我的夫人,叶千蓉,有失心疯,跟随我多年的人都知道很早的事情了,这些年好多了我以为没事,可大家也看见了,又犯了,现在静之人在这里,到此为止!都散了罢!”
众人本来就是被叶千蓉叫来当个看客的,看叶千蓉都被拖走了,早就噤若寒蝉。
现在大帅说就这样散了,一下子作鸟兽散。
“大帅这座大帅府,卧虎藏龙,我初次登门贺寿就有这样的待遇,真是荣幸的不得了!”范尔迪意有所指,伸手推了推金边眼镜,冷笑着说。
上官霖本来沉着脸,此刻哈哈大笑,回来跟范尔迪说:“女人家就是这样!上不得台面,一点小事闹来闹去!领事您别放在心上!走,出去跳舞,今日让领事您受惊了!我上官霖跟你打包票,日后一定赔给您!”
“大帅说的哪里话!不必,承受不起。”范尔迪一点不客气,挥开大帅的手。
上官霖面上挂不住,还想再说,这边傅静之已经接下话来。
“范尔迪先生受惊,不如就静之陪您出去在花廊底下坐坐,说会儿话,静之给您陪不是。”傅静之开口,一双眼看向范尔迪。
范尔迪对叶千蓉有脾气,连带着对上官霖也有些火气,可是对傅静之他却没什么好说。
听见傅静之说话,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刚刚被傅静之拿簪子戳着的地方好像还有凉意似的。
傅静之看着他,这样的美人婉约如水,刚刚又如火,变化自如。
叶千蓉那样的美人如花,却也像蛇一般。
“我始终弄不明白你们,太难懂了,美人邀请,我没有推拒的道理。”范尔迪收敛了脾气,伸手请傅静之先行,自己跟在傅静之身后。
傅静之看向上官霖。
上官霖也打量她。
“那就麻烦静之陪范尔迪先生。”上官霖松口允诺。
传统的男女授受不亲固然是好,可是大户人家少不得交往,范尔迪这样的人发脾气他都安抚不了,傅静之却能安抚。
相比之下,他一直倚重的叶千蓉竟然还是个添乱的。
为了私利,在这里大张旗鼓堵着傅静之和范尔迪,根本就是存有私心,却不想想得罪了范尔迪是多大的事情。
更难得傅静之竟然不介意,还反过来替他安抚范尔迪。
“静之视野广,心胸宽。”上官霖不由的说一句。
“谢谢大帅。”傅静之回一句,转身也请范尔迪先行。
范尔迪带着怒气看大帅一眼,才压了脾气跟傅静之出去,往外面花廊过去。
那边闹的那样风波,但是都是女眷,大厅这边上官睿跟平日里走动的近些的兄弟说些时政大局的事情,等到正有人说怎么大厅里人不不对劲,舞池里人都少了的时候,上官睿站起身来。
叶慧过来,看着在场的人,微笑说:“很久不见各位了。”
在场有几个人以前就是认识叶慧的,自然也知道叶慧跟上官睿曾经的一段,叶慧当时是学堂里最优秀的女学生,比许多男人都出色的多。
上官睿要过去看情况,叶慧轻轻开口:“叶千蓉跟范尔迪先生起了争执,全是因为傅静之。”
在所有人面前,叶慧竟然直接称呼大帅夫人为叶千蓉。
无非就是仗着在座的人都是上官睿的人,她不怕。
上官睿心里觉得不好,面上沉着要从叶慧身边过去,叶慧却又说:“都已经结束了,傅静之推脱的好,叶千蓉被大帅罚了,说是失心疯,傅静之做得很好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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