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之也不能懂。
论体力,上官睿强过她百倍,论体型,上官睿比她高大,论脑子,上官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时候她还在因为工厂的订单跟外国人周旋。
一桩桩一件件,她没有一件比他强。
可是刚刚那一瞬间,她挡着在上官睿前面,好像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想也不想,仅凭本能就作出的反应。
傅静之看向上官睿。
上官睿高她大半头,在前面拉着她前行。
她定了定解释说:“你是上官家的二少,未来前途无量,我这人从来功利,替你挡着也应该,何况也不一定挡得住,还能落得你的好感。”
上官睿没回头,直接回她:“口是心非。”
傅静之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口是心非,只是那一瞬就那样做了。
傅静之被上官睿拉过路口,旁边忽然有脚步声响起,两个人匆匆躲入一边的店铺里。
外面脚步声跑过,是两个薛大业的士兵,脚步急切的正往城门口赶。
“看样子是没事了。”傅静之看着外面轻声说。
上官睿扣傅静之在怀里,等外面全没声音,才说一句:“你何必非要把你对我的好全都藏着掖着?好像对我好犯了什么忌讳一样,你不说我真的会不知道。”
傅静之一囧。
明明她说的是正经事,可上官睿说的又是什么。
傅静之想了想,低声说:“从前我口口声声都在说,不是你不肯信么?怎么现在就不一样了?”
傅静之自己略一琢磨,补上一句:“是因为昨夜?你们男人要不要这样现实,所以我如果早这样,你早就信了?”
上官睿俯身过来,傅静之以为他是要跟她小声说话,并不提防。
谁曾想他一口咬在她的耳朵上,轻轻重重的的一下。
略疼不疼。
能忍却也有点丝丝的痛。
她一皱眉,向后拉开一点距离,他一手扣着她不许,将她结结实实的搂着在怀里。
末了不咬她了,轻轻吻一下她的耳际:“跟昨夜又有什么关系?你从前说话似是而非,看我时眼里都是提防,现在反而事事都要归结到你老谋算,你这可不就是口是心非?”
“我如今也是一样。”傅静之只觉得他的怀抱热的发烫,令她热的想要躲开。
上官睿却是又说:“就算是没有昨夜,你替我挡那一下我又不是看不在眼里,要是真有危险,你还图什么好感,你真出事了又要什么好感?”
傅静之一时答不太上来,只说:“我还有我母亲,你这点好感留着说不定……”
话音未落,耳朵上又是微微一痛。
上官睿又咬在她的耳朵上:“你又说这些,傅静之,我常常看不懂你,可这一刻我记着,我记在心里了。”
傅静之也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只说:“那算是你欠我的人情,有一天你记得还我。”
傅静之说的时候认真,上官睿却是搂着她一口答应:“好,我上官睿一言九鼎,今日欠你傅静之,他日一定偿还。”
此时的上官睿想的无非就是情人之间的誓言蜜语,想的再多也是未来两个人携手,他们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又何须计较太多。
然而傅静之想的却是其他的。
从这一世到上一世,她明明筹划了许多,一切却好像并没有按着她所想的去发展。
遇到了一个上官睿,所有的一切就全都不一样。
等了许久,外面没了动静,再有脚步声响起来就是县知事跟几个人匆匆忙忙赶着过来。
到处寻人。
上官睿走出来,县知事看见上官睿人还好端端的简直要落下泪来:“二少可找到您了!庆城那边的人已经快到,山匪也退了,我这着急您安危。”
县知事眼泪都要掉下来的样子。
上官睿只说:“我没事,既然安全了,一起出去吧。”
其他人也过来围着上官睿,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外面走。
县知事一直讲着刚刚如何不小心失散,如何在其他地方组织反击,如何开枪引开人,以示自己尽力在保护上官睿。
都是些例行事情,明明是四散逃命,被说的如同是什么诱敌深入的计策。
上官睿倒也没多计较,只说:“城中的死伤统计出来,损失上报到我这里。”
一边又拉着傅静之。
县知事反应极快:“城中的损失并不大,城墙残破了些,那些山匪也抢了些地方,可是撤的也快,就是城外损失大了些……”
说着又看了眼傅静之。
傅静之低声跟上官睿说:“已经安全了,我要去接我母亲,亲眼看她安全我才安心,你自己事忙,不用管我。”
上官睿正要回话,旁边忽的有枪声响起。
上官睿拽过傅静之,护着在身后。
一连好几枪。
子弹却是极没有准头,都打在了地上。
一连几发子弹都打在地上,巷子角落里的人疯狂的扣动板机,枪里却已经没有了子弹。
旁边早有人过去一脚踹上那人的手,那人手里的枪掉落在地,滑出很远。
县知事在一边大叫:“什么人!竟然敢行刺!抓起来!”
那人趴在青石板地上嚎啕大哭。
竟然是谭兰之。
县知事忙着过来看上官睿:“二少这人疯了,您没事吧?您可不能有事,这人我来审!保证审的妥妥当当。”
傅静之过来拉了上官睿,看着崩溃大哭的谭兰之。
刚刚混乱,谭兰之也趁乱逃了,不知道哪里捡了把枪出来,就藏在杂物堆里面手里攥着枪,却正好撞上了傅静之和上官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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