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石室的正中间,有一石台,高两米左右,约四五米见方,全是用一条条的石条堆砌而成,石台正面有数阶石阶,可以登上石台,石台中间放了座半人高的石塔。
石塔做工甚是粗砺,只是一个简单的三角形状而已,说实话,就是在一大块石头上简单的雕琢了一下,雕琢的图案也十分粗略,看着像是文字,却鬼画符一般,东一下西一下的不说,还配以各种极其简单的动物图案,有火堆、有木头、有鸟、还有一些根本就看不出是些什么,如同天书,不但看不懂,还丝毫没有美观可言,更别什么法相庄严了。
塔顶上一颗弹子大小的石块,呈不规则形,表面坑坑洼洼,菱角看上去倒很是锋利,好像是从别的石块上剥离开的一样,正散发着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石室,也将四面的石壁,都映成了金色。
而这金色石块之上,则还闪动着三个红点,一个在石块的最上面,一个在左下角,一个则在右下角,三个红点正好形成一个三角形的方位。
我手一伸,将那石头取了下来,石头一入手,忽然那一种剧烈的狂躁之意就涌上了心头,就在刹那之间,我十分想杀人。
不错!是想杀人,但不是用刀或者九亟,而是活生生的将人撕开,然后喝他的血!
我心头大惊,急忙将那石块丢了出去,石块一离手,那种嗜血的欲望瞬间消失,马上恢复了正常的理智。
我的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这玩意太邪门了,就这么随手拿一下,我竟然差点发起狂来,这要是一直携带在身上,那还得了!只怕再善良的人,也得变成嗜血狂魔。
石头脱手飞出,直接撞在了石壁之上,滚落在地,就在那石块落地的一瞬间,无数的尖叫声一齐响起,从对面那拱门之中,忽然钻进来一簇红色藤蔓,一起急速抖动不停,发出一阵阵的类似啼哭声,如同成百上千个婴儿夜啼,声音即尖又高,直刺得我耳膜隐痛,忙不迭的伸手捂住耳朵,才稍微好过了一点。
我顿时面色大变,这玩意应该就是那魔鬼藤了,看这样子,还为数不少,而且有几个藤蔓十分粗大,几乎有手臂粗细,想来在这拱门之外,是一棵巨大的魔鬼藤。
好在这些魔鬼藤一进来,我身上的金光就陡然一盛,那些魔鬼藤顿时如见鬼魅,纷纷停止了抖动,顺着拱门缩了回去。
我这才送了一口气,幸亏有金鳞真龙守护,不然我今天肯定得交代在这里。可这金色石块,又是什么东西呢?它也散发着金色的光芒,难道有十二生肖守护灵之间,存在着什么关系?
刚想到这里,忽然发现,在那石塔的中间,好像塞了个白色的东西,我凑过去看了看,却是个小瓷瓶子,有点像叶知秋随手带的那些小白瓷瓶,但上面描绘了一些青花图案。
我伸手给拿了过来,打开瓷瓶的封口,里面却塞了张绢布,由于长期密封,绢布保存的十分完好。
我取出绢布舒展开来,上面用朱砂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这字我认识,虽然有些字生僻了点,连蒙带猜也能读得通。
上面的内容,分为两段,一段是翻译抄录石塔上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文字图案,还对这种文字做了注解,一段讲诉的却是写下这绢布上文字的人,在下来之后的遭遇。
这石塔上所刻,是东巴文,我当然不知道什么叫东巴文,绢布上的注解东巴文是一种兼备图象和文字的象形文字,其文字形态十分原始,还是盛行在部落时代。
这种东巴文字,是居于西藏东部及云南省北部的少数民族纳西族所使用的文字,纳西话叫“司究鲁究”,意为“木迹石迹”,顾名思义,是刻在木头上或者石头上的文字。
这人刻在了石头上,讲述了一段不可思议的经历。
根据这上面的文字记载,当时有个部落叫沙族,沙族首领叫“猛”,是个十分骁勇果毅的角色,曾经一个人独力杀死过一头叫“利刺”的大型野兽。根据所绘的图形和文字中对利刺的描述,相信那被唤做利刺的野兽,应该是一种巨型肉食猫科动物。
部落的智者叫沧晓,是个十分智慧的人,他从很遥远的南方来,可以用龟壳占卜凶吉,会用草药治疗族人的疾病,还教会了沙族族人使用这种原始而又简单的文字。沙族在猛和沧晓的带领下,整个部落定居在一起,男人狩猎野兽,妇女种植可食用的植物,十分繁盛。
直到有一天,在沙族部落所居住的村子中间,忽然裂开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洞口,深不可测,还不时有尖利的叫声传出来。猛本来想带几个彪悍的族人下去一探究竟,但却被沧晓阻拦了下来。
沧晓感觉到了危险,占卜出这洞穴的出现,将会给整个部落带来毁灭性的灾难,不见阳光的恶魔,将会无情的吞噬族人的性命,大地悲鸣,生灵涂炭,部落内所有一切生命,都会永远沉寂在沙土之中。
部族要想继续生存,唯一的办法就是迁移,必须全族迁往遥远的南方,也就是沧晓的故乡,才能保持沙族一脉,除此之外,想保全沙族不受损伤,别无他法。
沧晓说的话,猛和沙族的族人一向都是很相信的,但这一次,因为事情牵扯到了整个部落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沧晓的话,第一次被大家否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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