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没要多一会,“轰”的一声闷响,一阵碎石乱飞,好在我们早有准备,碎石穿空而过,尽数落入水中。
豁牙子一马当先,身形一纵已经从水中蹿起,身躯就像一个炮弹一样直掠入刚炸开的洞口之中,只听见几声惊呼,豁牙子已经喝道:“不许动,谁动谁死!”
那个大汉的声音响了起来道:“怎么会是你们?哦!我明白了,还说不是来和我们抢奖金的,都已经跑我们前面来了。”
这声音一起,我就听了出来,是那个什么富哥,只是我有点想不通,他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难道我们都看走眼了,那些乡民打扮的人,真的都是乔装的?也不可能,如果是乔装的,这个时候也不会帮我们炸开一条出路。
这个时候也来不及细想这些了,估计豁牙子已经控制住了局面,急忙喊道:“大家快上去,若是遇到阻拦的,一律杀了。”
豁牙子的那些人哪里用得着我喊,早就一个个奋勇争先,纷纷蹿进洞口去,就听那富哥的声音喊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舞刀弄枪的作啥?难道说你们先到的这里,就不许我们来了?”
听那富哥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真的不是我们的对头,我生怕豁牙子再将他们都杀了,急忙又喊道:“豁牙子,控制住局面就行,别伤人命。”
豁牙子应了一声,随即喊道:“蹲下,都蹲下,别乱动,不然一刀一个,送你们上西天。”
这时大家都已经上去的差不多了,我游到洞边,陌楠已经上去了,手一伸拉住我的胳膊,将我提了上来。
紧接着断后的拼命四郎也上来了,腿上、屁股上、腰间被咬破了好几处,胳膊上还叮了两条,我伸头看了看,水面上已经没有活人了,才回头道:“清点一下人数,看看折了多少人手,有伤的赶紧包扎一下。”
那富哥等人都双手抱头蹲在一边,一见那些鱼儿,顿时一阵议论声起,富哥猛的起身喊道:“你们这些人有意思吗?不就几条趴子吗?你们至于又说谎又动刀的吗?还把人都打晕过去了,虽然说公家是给点奖金,不过这小趴子也就一百块钱一条,还不够医药费呢!”
我一听,敢情这些鱼儿就是他们所谓的趴子鱼,急忙上前道:“大哥,你们真误会了,我们不是来抓这鱼的,只是不小心从上面的洞口掉下来了而已。你们要是要,这里这种鱼多的是,你们全抓走,我们一条不要,不过,这鱼怎么会咬人呢?以前没听说过黄河里有咬人的鱼啊!”
那富哥一听说我们不和他们抢鱼,顿时双眼冒出光来,反问道:“真的?你们真不要鱼?”旁边的那人,已经急不可待的跑了过去,将被拼命四郎带上来的的两条鱼儿捡了起来,装进一个口袋里。
我点头道:“当然是真的,我跟你们说实话,我们很有钱,不在乎这一点,只要你告诉这鱼是怎么回事,并将我们带出去,不但这里的鱼我们不逮一条,另外还给你一万块好处费。”
那富哥顿时兴奋了起来,一抹嘴道:“你要是问别人,还真不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你问我算是问对了,当年挖这里的时候,我正好是在场的人员之一,那时候我才十几岁,过去二十多年了,知道这事的人,已经很少了。”
我一听,顿时大喜,急忙奉承道:“呦,那敢情巧了,你给我们说说,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富哥倒并不着急,从身上掏出一包劣质香烟来,只递了一支给我,自己又抽出一支,看了看其他人,又将剩下的香烟揣口袋里去了,大概是因为我刚才说给他一万块,所以特别优待我。
我根本不抽烟,直接推了,富哥自己抽了两口烟,才说道:“这事说起来不但古怪,还透着一股子邪气,当年因为这事,可连累了不少人,连县里下来的民俗专家,都遭了殃。”
我没有接话,隐约觉得这事应该和我们寻找的金乌石有关,至于怎么才能联系上,我还得听这个富哥说完了,才能下定论。
富哥继续说道:“大概是八零年左右,黄河道由于常年泥沙沉积,每一年都得组织附近的村民清淤,由县里统一划分河段,摊派到村,每一户都得派出青壮年来,没人的就交点钱。”
我一听就知道有戏了,这富哥所要说的事,绝对会和我们寻找的金乌石有关系。
在场的这些人可都不是傻子,我们要找的金乌石就在黄河中,可根本不知道具体的方位,试想一下,这黄河清淤得动用多少人手,一截一截的清理黄河中沉积的泥沙,怎么也能找到点稀奇古怪的东西,只要一能对得上号,那我们要省很多的事。
当下大家都不在说话,受伤的就默默包扎伤口,没受伤的就静静的等着富哥继续说下去,一时间,倒安静了下来。
富哥继续说道:“当时我们村,就分到了这一段,一共一千米,也就两里路长的一截河道,那年正好大干旱,河床都开裂了,挖起来也不费事,工期是一个月,我们村大概有六七十个青壮年,按期完工基本不成问题。”
“可谁料刚挖了第一天,就挖到了奇怪的物事,当时我还小,只有十几岁,只是跟大人们来玩的,不算工,但都是一个村的,到开饭的时候,有饭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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