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潜藏在暗处的我知道,苏振铭、麻三和翔子也都知道,唯独萧朝海不知道,翔子是他最信任的人,麻三是他最倚重的徒弟,苏振铭是他亲生儿子,而他这三个最亲的人,却在准备夺取他的功力,如果萧朝海知道这一切,将会是多么巨大的打击,即使像他这样的枭雄,估计也承受不住。
果然,见萧朝海怒气稍停之后,翔子立即从身上拿了瓶水,伸手递给萧朝海道:“海爷,你也不用生这么大气,我们俩个不都好好的嘛!振铭也只是一时糊涂,你放心好了,有我和麻三哥在他身边,不会让他犯多大错误的。”
萧朝海叹息了一声,手一伸就接过水去,咕嘟嘟灌了几口,随口说道:“铭儿要是有你们俩这般识大体,我就算是死,也死的安心了!不过,你们俩也不用有所顾虑,只要我还在,就绝不会让他动你们一根毫毛。”
“你们两个,三儿是我亲传弟子,师徒如父子,翔子你虽不是技承与我,和我的情分,却也不比父子的感情差,在我心里,你们所占的分量,不比铭儿轻,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有朝一日,你们三人能亲如兄弟,共同管理这天下。”
这句话一出口,翔子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双目落泪,口中哽咽道:“海爷,翔子对不住你!翔子辜负了你的信任!”
右边的麻三顺势也跪倒在地,同样双目流泪,磕头不止,却一句话不说。
我当然知道,这两人本就是萧朝海的心腹,对背叛萧朝海一事,始终心中愧疚,现在萧朝海又说出这话来,两人哪里还忍得住。
萧朝海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萧朝海毕竟久在刀尖上打滚,什么场合没见过,一见两人的模样,顿时面色巨变,嘴角一阵抽搐,嘶声道:“翔子,三儿,你们两个......”
苏振铭多鬼精的人,一件萧朝海的面色,就知道这事穿帮了,也不敢等到萧朝海昏迷了,萧朝海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已经一闪身就到了萧朝海面前,双手猛的一伸,就抓向萧朝海的双肩,口中悲呼道:“爹!原谅孩儿不孝!”
说话之间,苏振铭双手已经搭上了萧朝海的双肩,两人一接触,萧朝海的身形顿时颤抖如筛,一双虎目猛的一瞪,面上瞬间满是威仪,陡然发出一声霹雳般的怒吼声来:“逆子你敢?”
萧朝海的身形本就高大魁梧,即使他暴露出其真实面目之后,就很少穿戴金盔金甲了,可那股威势,却丝毫未减,这一声怒吼,更是如同九天惊雷一般,整个人瞬间威势逼人,满面怒容,只是身体剧烈颤抖个不停,看上去倒有几分诡异。
苏振铭丝毫不敢大意,双手紧紧抓住萧朝海的双肩,迅速的吸取着萧朝海的功力,而跪在萧朝海两边的翔子和麻三则还在磕头不止,翔子泪流满面,愧疚的好像恨不得以身代替萧朝海,而麻三这时则一边一磕头一边说道:“师父,请原谅我们,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你老人家放心,你的心愿,我们三兄弟一定帮你实现。”
萧朝海浑身颤抖不停,牙关之中硬生生挤出几个字来:“好生糊涂.......”
一句话没说完,翔子也喊道:“海爷,你老就别抵抗了,闭上眼睛睡上一觉,振铭兄弟只吸取你的功力,不会伤及你的性命。”
萧朝海却始终不肯闭眼,双目怒睁,死死盯着苏振铭,目光之中,满含愤怒,显然他也清楚,今夜之事,主事之人,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我心中暗叹一声,父子相残,这当真是人间惨剧,虽然仅仅是吸取他的功力,可仍旧让人极不舒服,有好几次,我都差点忍不住冲了出去,要不是顾及三爷话语,我无论如何也看不下去。
就在这时,苏振铭忽然说话了:“爹!你不要怪我,孩儿此举,实属无奈,若不这般,以我们目前之实力,根本无法入主天宫,爹一世谋筹,无非就是为了孩儿能君临天下,孩儿此举虽然违逆人伦,可也正是向着爹为孩儿所策划的道路上前进。”
“还请爹放心,孩儿获取爹的功力之后,立即重振深井,内招兵买马,外联合苏出云,共拒徐镜楼,爹则可以在雪山冰宫之中看着,等孩儿入主天宫的那一天,孩儿再向爹请罪!”
两句话一出口,萧朝海目光之中的怒火,就消退了几分,随即脸上泛起一股极其复杂的神色来,好像又惋惜、又气苦、又不甘、又带有几分欣慰,还有一分无可奈何。
终于,药性发作了起来,萧朝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放弃了抵抗,缓缓闭上了双眼,身体软软歪倒在地,苏振铭的双手始终没有离开萧朝海的双肩,贪婪的迅速吸取着萧朝海的功力。
就在这时,昏迷过去的萧朝海身上,陡然金光大盛,一只硕大的金色老鼠,出现在了萧朝海身边,正是我在虎头岭时,金鳞真龙带我入梦看见的那一只。
金色老鼠一出现,苏振铭就一咬牙,沉声说道:“翔哥,麻三哥,阴心毒鼠一定是爹故意放出来的,爹这是在成全你们,你们都没有守护灵,谁能降服它,功力都会大增,就看你们谁和它有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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