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饶人处且饶人,回去告诉族民们。
让他们不要再抱着执念生活了。”
惠城沉默着点了点头:“我会将大小姐的想法转达给代理组长和族里的族民。”
晏明珠抿唇:“谢谢你愿意在我和族民之间做信使,我等你的好消息。”
“既然是大小姐的命令,那自然就是我该做的。”
鱼都上前道:“惠城,此次见到你爹娘,定要帮我代问一声好。
我们表姐妹四十多年未见,现下即便是在街上遇到,我大概也认她不出了。”
惠城诚然微笑:“姨娘放心便是,我定会将见过姨娘之事告知我爹娘。”
晏明珠心下微微松了口气。
看来老天爷也是在帮着三王爷的呢。
怎么会那么巧,惠城竟然是火鹤一族的子民。
她总感觉,似乎离成功更进一步了呢。
回王府的路上,晏明珠的半颗心也总算是放下了。
没有了惠城的帮助,看那郎世然还能撑多久。
她与周寒约定好,三天之后要听周寒来说他藏在心底的秘密的。
可是三天过去了,周寒却并没有找来。
晏明珠明白,周寒还是没有想通,所以他不愿意说出隐藏在心底的秘密。
可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更加好奇了。
周寒是个随性的人,值得他这样拼尽一切守护的秘密一定是非常震撼的。
“小姐。”鱼都从外面飘了进来,正坐在桌边画画的晏明珠抬眼看她。
“找到了吗?”
“没有,周寒不在他的老家。
我在那里等了半个时辰也没见他出现。
我想,他可能是在躲着我。”
晏明珠左手轻捏自己的袖口右手腕微微一用力,笔尖下缓缓勾勒出荷花的形状。
“小姐,你就不着急吗。”
“既然他自己不愿意说,我总也不能勉强了他。
由着他去吧。”
鱼都叹口气,沉默了下来。
晏明珠微微抿唇,如果是小雪,只怕又要开始咋呼着发表自己心中的不满了。
鱼都是个稳沉的性子,所以她只是会这样默默着急。
“小雪这都三天没好好吃东西了。
再这么下去,只怕小雪的身子要吃不消了。
小姐,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吗。
其实小雪跟周寒真的很般配。”
晏明珠呼口气放下毛笔:“你看我画的如何?”
“小姐,这荷花怎会长在地面上呢?”
晏明珠抿唇浅浅的笑着,“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你是说周寒和小雪?”
晏明珠点了点头。
“可是他们明明是相爱的啊。”
“周寒不是无情的放弃了小雪吗。
即便他心里难过,可他还是很绝情的离开了我们。
我们可以体谅他有苦衷。
可他似乎并不相信我们可以与他共担风雨。”
“小姐…”鱼都有些伤感。
“这是命,小雪的命。”晏明珠说着抬手将画撕掉。
“小姐,你怎么将画撕掉了。”
“留着做什么呢,不搭配的景致还是将他们分开比较好。”
鱼都又沉默了下来,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晏明珠重新铺平画纸,继续作画。
许久后,窗外传来阴煞的声音。
“明珠明珠。”
晏明珠望向急迫飘进来的阴煞笑了笑:“难得你也会如此焦躁。”
“不是焦躁,我是有事找你来的。
那个苏琯琯不行了。”
晏明珠瞳孔微缩望向阴煞:“不会吧。”
“是真的,你快去看看吧。”
晏明珠扔下笔转身就往外跑。
她出门的时候正好遇上乘坐马车回来的兰敏儿。
见她急匆匆的,兰敏儿问道:“明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着急。”
“我要去见一个朋友,来不急找马车了,你快下来。”
兰敏儿连忙顺从的下了马车。
晏明珠拍了拍她的肩膀跳上车:“等我回来我们再聊。”
“你快去吧。”兰敏儿跟她摆了摆手,目送马车离开。
“阴煞,怎么回事啊,苏琯琯怎么会这么快就不行了?”
“那个笨女人没有了利用价值,所以被曼青给欺负了。”
晏明珠握拳眼神阴冷,又是曼青。
她实在是纵容那个曼青太久了。
想来,是时候该好好处理一下那个祸害了。
来到苏琯琯的住处,晏明珠推门就闯了进去。
苏琯琯已经在床上昏迷不行了,文谦坐在床边陪伴着她。
晏明珠上前,文谦起身拉住她的手:“过来了?”
“琯琯怎么样?”
“刚刚昏睡了过去,只怕…”
“我…我去找大夫来吧。”
“不用了,大夫看不出什么的。”文谦淡然的摇了摇头。
晏明珠凝眉,脸上有几分伤感:“那怎么办,就这样让琯琯等死吗?”
文谦神情淡然,却什么也没有说。
看他的表情,晏明珠就知道苏琯琯是已经没救了。
她走到床边伸手握住了苏琯琯的手。
正这时,苏琯琯睁开眼睛看向她。
“明珠…你来啦。”
“恩,你感觉怎么样?”晏明珠的眼神中满是关怀。
“不太好。”苏琯琯勉强的扯了扯嘴角。
“别怕,我会在这里陪你的。”
“对不起。”
“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是不需要说这三个字的。”
“我们还是吗?”
晏明珠点头,温柔浅笑:“是。”
苏琯琯眼角有泪滴滑过苍老的脸颊。
两人这样对望着,苏琯琯什么也没有再说。
有了这个是字,比什么都重要。
终于,她不必含恨九泉了。
“谦哥哥。”
文谦上前走到苏琯琯视线能够触及的地方。
“骗了你十年,对不起。”
“过去的事情,没有必要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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