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装骑兵如一道雷霆扫过,将所有挡在前面的联军纷纷击破。
卢彻站在城堡的塔楼之上,气的直跳脚。
唯一让他欣慰的是,这支如此彪悍的骑兵虽然看起来有五六千人,但是就这么点人,如果就想击败自己的二十万大军,无疑是痴人说梦。一边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他一边发号施令,叫嚣着让传令兵去传令给联联军的大小将领们,让他们合围歼灭这支朝廷骑兵。
已经没有人再去注意朝廷骑兵出现的东面,就连东面那些刚刚被重骑冲的吓破了胆的联军东面的士卒们,此时也是一个个的抹着额头上的汗水,四处散乱的站在各处平复着刚刚的惊魂一刻。虽然不时的有令呼喝集结,可底下的士卒们却在磨磨蹭蹭,没有谁再愿意马上赶去面对那支那猛鬼一样的朝廷骑兵。
李奔雷披着雪白披风,跨坐马上一直在观看着重骑的冲击。
当看到重骑已经冲过了中心的卢家堡位置,而卢家堡中的卢家兵马也已经大部份出城向西追击而去之时,他的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
他刚才没有随重骑一起出击,就是为了引出卢家堡中的兵马。如若不然,万一卢家的兵马闭堡不出,那么这坚固的城堡,到时攻起来就会很麻烦。
现在城堡中的大部份兵马已经出堡,所有的联军都将目光对准了往西而去的破军营。就连这些刚受袭的东面联军士卒,现在也是放松了警惕,反而没有了半分准备。
“传本帅命令,贪狼营三千轻骑,与两千武骑营轻骑,立即率轻骑掩杀敌军后背。以最快的速度,击破叛军的阵形,不可与敌纠缠恋战,只须冲破敌阵即可,顺着重骑的方向,一路尾随掩杀。”
“其余四万步兵,本率亲统两万人马为中军,陈林领一万人为左翼,陈山领一万人为右翼,自东向西,列阵尾随轻骑掩杀。驱赶叛军向西,一举彻底歼灭叛军!”
“得令!”
“进攻,杀~”
一声令下,五千轻骑兵率先纵马狂奔,自暗夜中杀出。
隆隆的铁蹄之声,让那些劫后余生的联军东面士卒们一个个脸色狂变,齐齐扭头向东望去。
但见黑夜之中,又是一支骑兵自暗夜中杀出,滚滚而来。
“敌骑,朝廷的骑兵又来了!”
发一声喊,这一次没有一个联军士兵再次试图阻拦。所有的士卒拨腿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轻骑在前,他们一路之上并不击杀那些联军士兵,只是如赶羊一般的驱赶着他们向西前进。但如果有将领试图聚拢反击,那么就会有轻骑狂冲而至,一波波如潮水一般的冲击,让其彻底溃败为止。一旦抵抗的阵列破阵,联军溃散向西败走,朝廷的轻骑就不再追杀他们。
如此三番五次,再没有人敢聚兵抵抗,就算有的世族将领下令,那些士卒也没有人理踩了,所有的人只是一路向西奔逃。
轻骑奔驰向前,不少的溃散的联军士卒渐渐又落在了他们的身后,那些没有了轻骑追赶的士卒还没有来的及松一口气。只见后面又是无数轰轰的脚步声传来,只见黑夜中密密庥麻的朝廷步兵正列着宽广的步兵阵向着他们冲来。
官兵们手中的弩机幽黑发亮,嗡嗡的机弦响起,落在最后面的上百联军士卒瞬间被弩箭淹没。
“跑啊!”
联军士卒们魂飞天外,不得不再次向前狂奔。
如同生命的收割者,辽东军步兵们缓缓向前推进,在他们的前面,是数倍速于他们的联军士卒。联军虽多,却已经是人人丧胆,根本无人能组织反击。
“大王,大事不好了,朝廷的大军从后面杀过来了,后面的兵马全溃了。”
一名联军校尉骑着战马自后面直冲而来,迅速的赶到了正率着追赶重骑兵的卢彻。
“有多少人?”
“最前面是上万的骑兵,后面还是六七万的步兵,他们已经把后面的兵马全部击溃了。”
卢彻差点晕了过去,上万的骑兵,六七万的步兵,朝廷还真是看的起我,居然调来也这么多的兵马。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朝廷哪来的这么多兵马。
“不可能,朝廷的兵马早就调到了各处战场,离渔阳最近的兵马,只有临渝关与北京城和军都关的兵马,就算加起来,也不定有七八万人,朝廷哪来这么多兵马杀到?更何况,本王早就派斥候监视着临渝、军都与北京城,根本就没有消息说朝廷大军调动,现在怎么可能有七八万人杀到?”
那校尉满脸的哭丧,“大王,末将也不知道这些,但是朝廷的兵马确实已经杀过来了。所有试图阻拦的弟兄们,全都被击溃了,现在后面已经溃了。”
听到那校尉的话,卢彻心中慌了。
他能聚起这么多的兵马,不过是因为卢家是河北北部最大的世族,更兼三支卢氏家族都支持他,他才能坐上燕王的位置,聚拢二十多万的世族联军。
可是现在,他慌了。
刚刚五千骑兵,就已经将他们的连营踏破,无人能阻。
眼下又来了一万骑兵,后面居然还有六七万的步兵,这他们还如何阻挡。
“这,这如何是好?”他惊慌的向左右问道。
卢彻的弟弟皱眉道,“今夜受敌突袭,阵势已乱,眼下朝廷大军又自后杀到,却是无可抵挡。大王,不如我们先退入卢家堡,有此坚固堡垒,家能阻敌于外。待得明日天明,我们再整顿兵马,与朝廷大战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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