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莫非扶了扶头巾,看了看墙面,一旁的人问道,
“莫大师,我这店,你看,得画几天?”
“怎么也得一个星期吧!这是最快的了,你这要画这么多墙面,快了,我怕丢了我的手艺!”
“哦,那是,那是,可是,我这,下礼拜就要开业了!”
“那就减两面墙。”
“可是,”
“是你先找别人,画坏了才找我的,又不是我拖延的你的时间!”
“哎,莫大师,莫大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这又,”
“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能力,那还是趁早算了,对了,我可是先要付全款的!”
“这,这个我知道,可是,要知道,我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那还是算了吧!我那边还有个户外的活动要去做墙面呢!”
“哎,哎,别,别,莫大师,行,行,只要您能保证我下礼拜开业,我都依你!你给西岭那个店画的,我看了,真是不错!行,行,就按你说的,只是这时间真的是不能拖,我这,可都是算好的。”
“行吧!打款吧!”
“哦,不签个什么吗?”
“你要签也可以,你手机号多少,我把公司名和账号发给你!”
第二天,莫非一大早便带着昨晚打好的稿,来到了这家店,开工。
正当他画着,手机响了起来,他放下笔,拿出手机一看,是财主,
“喂,财主,什么事儿?”
“又进账了!”
“到账了?”
“到了。”
“行,哎,对了,我给我妈买了套化妆品,也给干妈带了一套,已经快递回去了。”
“哎呀,哎呀,你这干儿子都要比我这亲儿子吃香了!你这个活得干几天啊?我们学校已经放假了,要不,我去看你?”
“你在家等着吧,我过几天就回去了,本来昨天要走了的,一个师兄,接了个活,搞砸了,人家要告到学校去,我这不是,就来救急了。”
“你不回来,不怕你家老雕审你?”
“我告诉我妈了,就说我在学校备律考,只要说是跟他那专业有关的事,一律绿灯。好了,不和你聊了,等我回去给你打电话,我得赶活了!”
莫非放下电话,认真的画起来。
不到一周,莫非完工了。老板乐得合不拢嘴,还送了莫非一箱清酒。
莫非取了托运的清酒,拉着行李箱,提着清酒刚一出站口,就看到财主跟他招手。财主边从莫非手中接过那箱清酒,边看了看,说道,
“呦,莫老板,还给本董事长带了清酒啊!”
“人家送的。”
“哎,你这是?”财主说着,用手去摸莫非的非洲小脏辫,说道,“视频里我当你弄的是假发套呢!你这是真弄了!”
“要弄就弄真的,这大夏天的,疯了,戴发套,还不捂出痱子!”
“那,你这回去,你家老雕还不叨了你!”
“哥们儿有办法!”莫非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顶线帽。
“这,不是更明显?”财主推了推眼镜说道。
“我家老雕根本没功夫搭理我,他要是问起,我就说我头跌破了。”
“可真有你的!”
“走吧!看看,你新配的坐骑!停哪儿了?”
果然,像莫非预计的那样,他回家之后,并没有见到老雕,只有他母亲莫护士长给他做了一顿算是所谓的好吃的,也没陪他吃,就急急忙忙的跑去医院值夜班了。不过,莫琳对他的头发给予了警告,告诉他这做法太危险,一旦让英正发现,很可能就会牵出莫非当年报考的不是政法学院而是美术学院的事,到时候,莫琳也怕要帮不了他。莫非非常虚心的接受,向莫琳撒了会娇,莫琳看接班时间来不及了,也只得由他去了。
要说暑假,莫非觉得除了能见到真实的母亲,不用理会学校的寝室管理之外,别的,还真不如在学校。成天被财主缠着各种打游戏,越过越无聊。
这天,他前一天晚上打游戏打到后半夜才睡,正当他在梦里骂李裁游戏打得烂,忽然,听到有炮火轰炸的声音!一惊,坐了起来,才知道是有人敲他的房门,然后,就是母亲莫琳的声音,
“莫非,起床了!”
“妈,让我再睡会儿,你别管我!”莫非朝房门喊道。
“起来!”莫非忽然听到老雕的声音,瞬间觉得耳朵抽筋了,“在自己家,锁什么门!起来吃饭,你的律考准备怎么样了?”
莫非预感该来的好像要来了!他忙找了那顶早就准备好的线帽顶在脑袋上,又仔细的将露出来的发辫塞了塞,便光着膀子,只穿了一条沙滩裤去开门了。
一开门,眼前站着的老雕看着他愣了一下,眼神明显是朝着他那帽子端详着,问道,
“大夏天,你这是抽的什么疯?光膀子戴帽子,你是热是冷?”
莫非看到老雕身后的莫琳此时满脸的紧张。
“我头昨天不小心磕了一下。”莫非轻松的说着。
“磕了一下?严重吗?”老雕跟着追问道,那口气里并不是关心,倒像是在试探。
“还好!”莫非说着用手扶了下帽子。
“出来吃饭,和我说说学校的事,难得我今天有时间。”
莫非听了,只得没精打采的走出自己的房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坐到了餐桌前。
“这学期都学什么了?”莫非刚一坐下,老雕的审问就到了。
“爸,我又不是小学生,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了!我律考都准备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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