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岩军,捕风营?”
丁易讶然,熔岩军乃小侯爷所部,镇守边关,防御北寒异族,与她薛家职责相同。
此人执念如此之深,加入熔岩军倒有极大可能。
“不错,捕风营本乃谍探之营,以收集情报,刺杀贼酋为己任。如今,厌重新现世,有些贼逆狂妄自大,异想天开,想借此之力谋夺富贵荣华。却不知一旦失控,便会使周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因而,捕风营如今全营出动,四处捕杀贼逆羽翼,敲山震虎。”
丁易好整以暇地看着薛病,讽笑道:“先前我已然将你之同伴击杀,如今倒是返过头来找我入伙。看来你们捕风营也是危险的很,说不定哪天便被身边的同伴捅了刀子。”
薛病眉头紧皱,她之身形已然有了下沉之势,“捕风营之士以完成任务为第一要务。生死荣辱早已置之度外。
若有必要之时,莫说罔顾同伴生死,便是亲自杀死同伴也不无可能!”
她眼中忽而爆出神采,“不过,那并非背叛,而是信任!
此次我等前来,是为了找寻机会铲除计如海。先前将你三人当做计如海同伙,是我等眼力不足。因此出了差错,遭了此劫,着实怨不得人。
阁下手段通天,连杀计如海几大奴仆,便是真正击杀计如海也并非难事。
恳请阁下相助,完成此次任务。”
丁易微微动容,无论哪个时代,哪方天地,都会有这么一群人,以天下苍生为信念,不计得失,不计生死。
“你将如此机密之事相告,便不怕我亦是厌之一党么?”
薛病眼光不离丁易手中银蛋,沉声道:“你手中之物,与小侯爷手中银枪同宗同源,身具灵性,又怎可能会主动选择奸邪之辈?
当初小侯爷本可收服,却是将之留下静待有缘之人,直至今日出世。
可笑那计如海费尽心思,还想谋夺此物,当真是自取其辱。”
“兵器化灵,存在如此多年,当真是神物。”
丁易看着渐渐沉入大河之中的薛病,“我不会入捕风营。不过会助你解决计如海。若是将来有棘手人物,亦可前来找寻,我自会酌情帮忙出手对付。”
薛病露出一丝喜色,厌之一党有水泽使者相助,实力不可小觑。如今有丁易相助坐镇,倒是让她能够安下心来。
她身形慢慢消失不见。
在那丝同步神念之下,丁易可以清晰地看到,薛病一旦在无视能力之下,似乎对这波涛亦有所影响,身形何止矫捷几分,一跃之下竟从河水之中脱开身来。
“没想到薛病这无视的能力对天地之力亦会产生一定影响,当真厉害。”
他看着空空如也的虚空,道:“这计如海有些古怪,你把他的详细资料给我,否则一击不死,必会让他生出警惕之心。”
丁易方才并未出手阻拦计如海几人,便是察觉到计如海身上的气息异常古怪,一个字,弱,非比寻常的弱。
他身上似有一股迷雾笼罩,寻常江湖中人看之不透,便显得神秘。
但在丁易神念之下,哪里还有隐藏的余地。
如此柔弱之人,却是名扬国都,享誉江湖,更是让几个手段高超之人从旁伺候,必然有其怪异之处。
“呼!”
从空中掉落一个长条竹筒,落入丁易手中。里面所藏,正是计如海的详细卷宗。
卷宗记载自计如海祖上三代开始,洋洋洒洒一大篇,却是并无出奇之处。
其中亦是记载了计如海天资出众,被周国第一修士“影”看中,成为其亲传弟子。
而在记载中,此人与小侯爷之战,不过是二人在国都大街之上偶遇,彼此对视了一眼,便被好事者传成高手之间不动声色的动手,越传越邪。
此次捕风营要将计如海设为刺杀目标,便是因为此人与洪天都关系紧密,大多数的神丹皆是经他之手流入各个府邸之中。
如今此人更是着手渗透边关各镇,传扬神丹之效。
“古怪,古怪。卷宗虽然记载得详细,但皆不过是普通人之观察,以他们的实力,恐怕连计如海身上的掩饰之力都看不透!
有意思,有意思,倒是我小看他了,看来只有与他接触,方能找出其怪异之处!”
丁易将卷宗与银蛋收起,放入囊袋之中。
人腾身而起,快速向着岸边而去。
月光之下,波涛涌动,如碎银闪耀。丁易每一步踏下之间,那波涛都不曾有半分的变化,便仿佛他本身便与波涛一般。
薛病使劲全力,亦是跟不上丁易的速度,这让她心下凛然。
在她心目之中,也唯有她的师尊,熔岩军的掌舵人,白袍银枪小侯爷方才能够达到此等境界!
大河之岸,多少江湖高手停留其间,竭尽目力往河中眺望,妄图能够看到些什么。
然而在此等距离之下,即便借助月光之便,亦只能看到浪花翻起的白沫。至于河心之处的几人,与浪花上的白沫看不出多少区别。
大汉与少年混杂在人群之中,面露焦急之色。
丁易是为少年挡了这一劫,若是有什么损伤,心中着实过意不去。
“以那位兄台的实力,一心想逃,应该没什么问题。可是,计如海之名响彻江湖,即便厌修后人出世,拥有各种奇异之力,也是未曾压下计如海的名头半分,不知那位兄台会不会吃亏。”
在他思虑之间,一道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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