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风营?”
叶轻一惊,“到底是何等紧急之事,竟找上了荣禧堂!”
捕风营与荣禧堂同属小侯爷麾下,各有渠道、各司其职。
过去这些年,从来都是荣禧堂收集情报提供给捕风营,从未有过例外。
如今,捕风营主动找上门来,必然是发生了让他们措手不及的大事。
“速速将情报呈上!”
那侍女犹豫道:“禀堂主,情报尚未解出,只是发现了此物。”
她将一只造型奇异之物递了过来。
此物由五种不同颜色的条块组成,在其上呈现出一个无序的图案。
叶轻知道,这图案恰恰便是捕风营急报的标志。
“这五音盒可曾有人动过?”
此物唤作五音盒,乃是小侯爷闲暇之时创出的游戏之作,每种颜色代表一种音调,五种颜色相互搭配,便会发出种种美妙之音。
荣禧堂借助此物,赚了个盆满钵满,至今仍是那些贵人最是喜爱的物件之一。
除了音调本身,在有心人眼中,它还能传达更多的东西。
侍女道:“似乎曾有一人摆弄了一番,当时并未留意。直到收拾之时,方才注意到这图案。”
叶轻微微皱眉,荣禧堂平日里来往之人便是不少,购买五音盒之人亦是时常有之,寻常之下却不会太过在意。
“你先下去吧,最近多加留意进出之人,有任何情况随时禀报。”
叶轻摆手让侍女退下。
她在一处开关上按下,五音盒发出一阵奇异的音调,杂乱无章,不成韵律。
但在叶轻耳中,几个特殊音符的一组合,便成了一个个文字。
“速找兰陵大侠,除去城外贼首。”
叶轻一字一字读出,自语道:“兰陵大侠,肯定便是那人了。他与捕风营有什么关系?城外贼首又是怎么回事?”
她略微犹豫,忽的起身。
捕风营行此等非同寻常之事,绝对拖延不得。
呼!
叶轻名中带个轻字,她这轻身功法学的也是当真不错。
便见她轻轻一顿,人腾身而起,翻到了那屋顶之上。
“他刚离开不久,若是快些,必然能够赶上!”
她寻准方向,抄那屋顶近路,身形展开,极速而行。
居高临下之下,眼观四方,寻起人来,倒也方便许多。
几十息之后,叶轻骤然停下身形,一脸难以置信。
她要找寻的兰陵大侠,此时正悠然自得地坐于路边小摊之上,吃些小吃杂食,一幅不亦乐乎之态。
“这样也好,省得浪费时间。”
叶轻身形一转,轻轻飘落而下,坐于丁易对面,她虽知丁易厉害,却还是忍不住吐槽。
“大侠开馆在即,竟还有闲情逸致在此消磨时间,当真有雅兴。”
丁易抬头望了叶轻一眼,微微一笑,“人之一生,逃不过衣食住行,想吃便吃,想喝便喝,如此才会活得自在些。”
他招呼摊主给叶轻上了一份小吃,“堂主年纪轻轻便有这么大的基业,绝对算得上是年少有为了。
可惜所思所虑太多,算不得自在。”
叶轻眉头一皱,她之饮食向来精致,这等街头之物,平日绝不会沾上一星半点。
可如今丁易在前,只能强忍住嫌恶之感,草草吃下几口。
丁易摇头道:“看你这番表情,便是我也失了食欲了。”
他将碗筷一放,随意将嘴一抹,悠然道:“说吧,堂主寻我有何要事?”
叶轻见到丁易的动作,不由得身子微微避开了些,心中暗道:“薛凊那妮子平日里可是洁癖的很,怎么会看上这么个邋遢之人。”
她按下心中想法,肃然道:“堂中刚收到捕风营急报,请求大侠出手,剿灭城外贼首。”
丁易心中一动,在兰陵渡之时,他曾答应薛病,会出手处理一些与厌祸相关的棘手之人。
没想到如今真的找上了他,而且通知他的竟是荣禧堂之人。
“是了,荣禧堂主要经营胭脂水粉之物,往来的不是朝中贵人,便是富家千金。作为收集传输机要消息之处,是再好不过了!”
他忽地注意到叶轻所说的“城外贼首”,心中微沉。
捕风营如今以铲除厌祸为目的,营中高手不在少数,那薛病的能力更是难缠至极。
现今捕风营向他求援,不是事出突然,便是对手太过强大。
“先前古钟城墙共鸣,乃是临川城大难征兆,其指向的便是城外匪众。
莫非,捕风营已然发现了什么不妥之处?”
丁易思绪几转,不过瞬息之间。
他沉声道:“我与捕风营有约在先,往城外走上一趟并无不可。
不过,那贼首的行踪,你得详详细细地告知于我。”
叶轻摇了摇头,“不瞒大侠,此急报已是通过非同寻常的手段传出。对于贼首的一切讯息,在下也是毫无所知。”
丁易叹声道:“也罢,此事便由在下前去查探。快则一日,慢则三五日,便会有结果。不过,在此期间,琼林园之事便要劳烦堂主了。”
“大侠高义,在下感激不尽。至于琼林园之事,大侠尽管放心便是。”
丁易霍然起身,缓步向着城门而去。
匪众之事,先前守城之士便有通禀,鸣钟示警。
或许他们未将匪众放在心上,但是对其行踪,必然有所了解。
“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按丁易原本之意,即便从古钟城墙记忆之中推测此次匪患之祸不小,却也并未打算出手。
毕竟,临川城本身神异,历经多少祸患依旧长盛不衰,自有其道理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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