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软。
温热, 带了点儿淡淡的香味。
周承宇一动不敢动。
任由着那绵软挤压着他, 并不觉得难受,相反的是,感觉非常的好。好到他不仅不敢动, 甚至是呼吸都不敢大声, 很怕……怕呼吸出来的热气, 吓到胡玉柔。
胡玉柔意识已经不清醒了, 只觉得浑身都难受,一种莫名的渴望,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随着本能抱着怀中的头颅,将那头颅按在胸前。
周承宇再是怜惜她, 被这么折腾着也有些受不住了。温香软玉在怀,美人儿还这般的主动,他本就闻了点儿味道, 此刻胡玉柔的衣服上也还带着点儿,他的呼吸便越来越粗重了。
初始的震惊过后,他不再满足于现状,双手试探着握住怀中人儿纤细的腰肢, 周承宇翻身, 将胡玉柔压在身下。
胡玉柔平躺着,白色的中衣已经彻底敞开, 周承宇微微俯身, 眸色深深盯着那开得正好的并蒂莲花看了会儿, 然后对准右侧莲花的花心,低下了头。
感觉到胸前的异样,胡玉柔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能看到周承宇的头顶,以及他动作时偶尔露出的上半张脸。
这人……真是好看呐!
就连这种时候,都……这么好看……
所以他们这是,要圆房了吗?
迟来的洞房花烛夜。
胡玉柔眯起眼睛,眼尾却高高扬起,她主动伸手抱住周承宇的肩头,身子下意识迎合的向上了一些。可是这种时候了,她却还想着传言中女人第一次会很痛,于是她便轻轻拍了拍周承宇的后背。
“大人,一会儿,你可要轻点呐。”似低吟,似叹息,似请求,这声音里传出了她的娇软柔弱,让周承宇心头不由一阵激荡。
他松开她,抬头看过去。
她是第一次,他虽然也是,但她请求他轻一点儿,他自然要答应她。可是这一抬头,看见胡玉柔那张艳若桃李,芬芳过红杏的脸,周承宇突然僵在了那里。
这不对!
她是喜欢他,但却远远没到这般地步。这几日他们夜夜同塌而眠,他感受得到她的纠结,察觉得出她的不确定,他也在想,应该选一个良辰吉日,主动要了她。
可是现在,他是因为秀香而沾了不干净的东西,那她呢?柔柔绝不是那种会用这些下三滥东西的人,她也不需要用。她只要心甘情愿,她什么都不做自己也会迫不及待要了她。
所以,她这是着了别人的道了!
是谁?
简直该死!
他想要她,前所未有的想,想的快要爆炸。
可是不能,这种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能。
她的第一次,不能在这样的时候,因为那下三滥的东西而失去。他们的新婚之夜,一辈子只有一次的新婚之夜,必须是要在两人都清醒的情况下,必须是要在两人都愉悦的情况下,而不是现在,他们两人都着了道了!
是秀香干的吗?
周承宇没有精力去思考,压下怒火,他克制着身体,克制着心理。下了床,十分艰难的把胡玉柔的手拉下,而后走到门口叫人。
阿琼在门外,“老爷,有什么吩咐?”
周承宇道:“叫人送凉水过来,另外你亲自去找卢广,叫他去请大夫!”
这几日周承宇每晚都会要凉水,阿琼已经习惯了,可今晚老爷的声音好似和往日的不一样。往日虽然压抑,可今日怎么觉得有些咬牙切齿了?
而且请大夫!
阿琼忙问道:“怎么了老爷,是太太不舒服吗?”
她跟着原本的胡玉柔在胡家,薛氏任由她们自生自灭,自然是不教规矩。管妈妈倒是有心想教,可胡玉柔身边就这一个丫头,事儿多的都忙不完,哪有时间去教这些。及后来了周家,现在的胡玉柔本就不懂古代的规矩,便是叫她注意一些,跟着周家下人学一学,可到了紧急关头,阿琼还是记不得,只凭着本能做事。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要是这点儿事都办不好,我看你干脆不要在太太跟前伺候了!”周承宇正在气头上,若不是有着很好的意志力,只怕早已控制不住自己了。这会儿阿琼不赶紧听话去办,反倒是问这有的没的,他一下子就火了。
阿琼被训的莫名其妙,可却能听出周承宇语气里的怒意,忙叠声应是,扭头就跑。
周承宇这才进了净房,先拿被凉水浸过的帕子擦了脸,而后又打了一盆水端去了内室。
胡玉柔难受的在床上蜷缩成一团,似痛苦似渴望的声音不断传来,听着她这声音,周承宇好不容易觉得静了一些的心又燥了起来,给胡玉柔擦脸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帕子上的水并未拧干,这般擦在脸上,让人有短暂的清醒。胡玉柔身子微微一抖后,斜斜看着坐在床边的周承宇,目光稍稍清明了些。
“我难受。”她苦着脸,小声说道,“好难受,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伸出手,滚烫的掌心一下子盖住了周承宇同样温度很高的手腕,“大人,我怎么了?我……”这种时候,脸面和身体被折磨的程度比起来已经不算什么了,胡玉柔大致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于是便求周承宇,“大人,帮帮我,求你了,帮帮我……”
他何尝不想帮!
可是……
周承宇深深吸一口气,觉得几乎已经不能继续待在屋里了,他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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