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除了人咱妈和大雷子的小插曲之外一切正常,苏绣店里出现了一溜旗袍美人争奇斗艳,一水儿的钗挽青丝云鬓埋簪,眼花缭乱且赏心悦目。
唯一不甚满意的人只有金姨姨,因为厉蕾丝刚才穿错的衣服其实是她的,她觉得自己的衣服被撑大了,变成了别人的形状,已经不干净了。
老王对着太筱漪和准丈母娘一通词藻华丽的输出,恭维话不要钱一样大水漫灌猛火快攻,把母女俩夸得只是一个劲撵他走,老王嘿哈几声,恨铁不成钢的瞥一眼李沧,又叹口气。
指望这货站出来说话怕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了,这个世界果然是离不开我王某人啊。
清清嗓子脸上堆笑:“各位妈妈姨姨姐姐妹妹,李沧这货可是一人给你们订了好几身呢,除了旗袍还有礼服,除了礼服还有汉服,除了汉服还有...行吧...我其实不知道那玩意学名儿该叫啥...总之,大家都收一收啊,平稳气场,是的是的,你们都已经很美了,特别美,所以镜子咱就先别忙照,尺寸都合适的话,咱要不先换下一批?”
“姓王的你多少有点烦人了啊...”
“老女人,你该揍这货一顿的!”
“什么,还有??”
莺莺燕燕叽叽喳喳说说笑笑哒哒哒哒的踩着高跟鞋相继进了试衣间,老王一脸复杂的咂咂嘴:“沧老师,你就说咱这个组织度咋样吧,还有...”
“啥?”
“如果,我是说如果,就刚才那个场面,老子要是说的是‘换一批’,那...”
“会挫骨扬灰。”
“咳...”
真的,就挺秃然的,就在刚刚那一瞬间,我们尊贵的白浴京命运硬币级Vvip钟建章阁下就有了那么一种格外挥斥方遒格外放肆桀骜的冲动,甚想豪气干云的挥一挥衣袖,阔绰的来上一句:
换一批~
可见王某确实是要做大事的人,是早早脱离了高级趣味、把作死作为一项事业奋斗终生的人。
“你这人简直毫无幽默细胞!不过嘛,牛b啊沧老师,不是我说你到底咋找着的这个背旮旯子地儿,阔气啊沧老师,这些衣服换算下来都能在基地买两个独栋了吧,睿智啊沧老师,谁能想到你丫有一天竟然学会讨好女人了呢,体面啊沧老师,到头了,这逼格直接到头了!”
“我的审美一向非常体面!”李沧掷地有声的强调,“老亚伯推荐了好几家店铺,我一眼就相中了这里,现在看来,出乎意料,效果拔群!”
“那就奇了怪了啊,她们元旦一定会穿着这些衣服上晚会,为啥那个老太还是一副满脸不爽的样子,你砍价砍到骨头了?”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李沧随口敷衍,“基地犯的着每年都搞这些幺蛾子么,好好的元旦不让人在家过,吃吃不好喝喝不好,元旦一遍过年还得来一遍,合着全靠这衬托人类是群居动物来的?”
“不花钱就能看演出,有吃有喝有人捧有人伺候还是前排座,要不您出门左转大街上拽个人问问除了你别人谁会嫌弃?人活一辈子,人前显圣的机会屈指可数,李沧我劝你不要不识抬举!”
“你是不是收贝知亢钱了?”
“嘿你这话说的我就不乐意听,咱俩可是一起尿过炕一起洗过脚的交情,我们的革命友谊岂是区区铜臭之物可以肆意践踏侮辱的?”
“骗骗别人也就罢了,别把自己都骗了!”李沧嫌弃的直呲牙,“你这么得意这玩意,那会上学的时候晚会啥的咋一找你你一尥蹶子,你丫不是天天扯什么优先择偶权生殖权狗叫争爸赛?”
“业务人群对标不齐呗,一群屁都不懂干巴巴的小丫头片子哪有大姐姐小姨姨润,就咱那破学校,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请来的嘉宾都是啥歪瓜裂枣,老子从小最不得意的就是那种开口闭口只知道内涵内秀的,连脸都不要了你还要个锤子,虚伪,做作,不就是没托生到位么扯啥杂七杂八的,像老子一样天生长得好看的难道就不能有内涵吗,我timi不光内秀我还timi比他们努力呢!”
李沧:(?_?)
啊对对对,你继续狗叫,作为一个放屁都得砸别人脚的硬核夯货,老王可以说在某些方面已经没有任何进步空间了,包括但不限于**、***以及*****。
不过...
要说从上午七点半钟出门、九点钟到店、现在都已经是下午三点几嚟,这么长时间就才刚刚试完两套旗袍而已,俩人在男士放置区待得都快发霉了都,茶喝了好几壶,厕所是一趟没敢跑,生怕哪个妈和哪个姑奶奶出来因为找不见他们这样赤诚真挚的气氛组扫了兴。
这活儿真的比上轨道线干行尸异兽还累上几分,李沧和老王俩人可以说把这辈子高兴的事全想了一遍才勉强没睡着,那笑搁脸上都快定型成半永久的了。
“审美疲劳这种东西果然还是真实存在的啊...”老王一脸的贤者时间圣光普照,“啧,至少三天老子都不想去白浴京洗脚了,想想都觉得没滋没味没筋没道!”
“昨天没跟你去你还记恨上了是吧?”
“真事儿,我踏马没跟你扯淡,咱家现在这颜值水准嘿,甚至居然恐怕都让我王某人开始产生了那么些微一捏捏的危机感捏,姓李的,搁你的眼光,你觉得咱家谁是颜值天花板?三小只还是大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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