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有的时候当个好孩子简单,当个乖孩子难。
因为每个人心中乖的类型都有一定差距,但值得肯定的是,乖孩子一定要知分寸,不让大人太头疼。
然而就是这种乖孩子,一旦不乖了那就是一场灾难。
没错!说的就是你!
那个抱着人/妻胸哭得鼻涕眼泪糊一脸的熊孩子!
贤王都快抑郁了,捂着脸一副反省人生架势的坐在沙发角落,背景灰白一片,在场唯一的咕哒子监护人括弧成年人括弧所罗门用那副大佬打扮连连朝葵鞠躬道歉。
这三个异常主仆至今住的还是远坂大宅,而且半点儿没有搬出去的意思,搞得宅邸主人远坂时臣相当尴尬。
有心结盟吧?但看对方既有魔术王所罗门,又有另一个侧面的最古之王,可谓强敌联手,正是这场圣杯战争里面的最大敌人!
不管人家愿不愿意接受联盟,时臣都感到不划算,因为双方战力差距太大,还不如和别人联手先送这一伙上天!
当然,想法是很好,奈何前期引狼入室,他现在确实后悔了。
按压眉心头疼的瞥向黏着自己妻子不放的小女孩,联想到自己透过魔术道具看到的景象。
这货强悍的魔力含量以及和幼小体型不符的机敏身手,简直是最大一匹黑马,带给自己的威胁性远比那个时钟塔讲师梅尔埃罗家的肯尼斯还强。
在此之前,他分明更担心Rider职介的从者来着。
想着想着,远坂时臣更不知如何是好,恰好所罗门终于道歉完毕。
那头软软的白毛配上那双诚恳的眼睛,即使让葵本能觉得此人气势强烈,真实身份恐怕非同一般,却还是不由向他卸下心防。
“没关系,但是咕哒子再哭下去对她的身体不太好。”葵担忧的望向缩在自己怀里的小人,自己已经感到胸口的衣物被全都浸湿了,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会引发高烧需要去住院,“归根究底,你们为什么要让这么小一个孩子写检讨到凌晨?”
女性慈爱的话语一出,所罗门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到远处伪装自己是雕像的那个“同僚”身上。
说你呢,还不给个反应!
透过所罗门神赐之眸传达出来的意思仿佛激光一样射到贤王身上,他再难维持接触不良的状态,低咳一声,无视另一个自己看好戏的眼神,板着包子脸严肃的……转移话题。
“我们的唯一目的就是将咕哒子带回迦勒底,至于迦勒底是什么,你可以理解成时钟塔君主之一阿尼姆斯菲亚名下的魔术财产。”
贤王气势大放,冷静的和在场之中另一位御主谈判。
咕哒子小小的哽噎一下。
贤王:“有关于御三家的传闻我们也有所耳闻,在大圣杯降临前的小圣杯正是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
咕哒子抽泣着打了个哭嗝。
贤王:“我们本身并不介入传统的圣杯战争,目的也和你没有冲突,既然你能召唤到另一个职介的我,那么以本王的性情也势必不会对自己的臣子说些无聊的谎言,这个你理当明白……”
咕哒子憋住气:“嘤——”
“……”贤王终于讲不下去了,一言不发的跳下沙发,到葵身前把咕哒牛皮糖撕下来,牵着小手拉到门外。
刚想回答的远坂时臣到嘴边的话一下子全憋了回去,满肚子的纠结都浓缩成一句话——我不懂啊王!我不懂!
“咳咳,”所罗门面带公式化微笑:“接下来说到哪里了?让我们继续吧。”
远坂时臣:“咕噜——”吞了口口水,在魔术王面前亚历山大!
先不说时臣正面对上带给自己极大压力的所罗门王时的心情,画面转到两小只身上。
咕哒子在贤王身后吸着鼻涕,抽噎声越来越小,贤王也一直没有回头。
黑暗的走廊墙壁上悬挂起的油画半点儿没有白天阶段的富丽堂皇,色彩鲜丽,反倒因为四周昏暗的光线阴沉的像是一张张扭曲的人脸,看起来极为可怕。
咕哒子看了一眼就不再去看,委屈巴巴的盯着前面那道背景,犹豫半天怯生生道:“贤王大人,我惹您生气了吗?”
贤王头也不回道:“你觉得没有吗?”
“对不起,”咕哒子闷闷不乐的说道:“我好像一直在惹您生气。”语气中透出的情绪非常失落。
她以为自己够强了,能保护玛修酱,能保护迦勒底的大家,但最后还是让贤王大人生气了。
咕哒子好没用。
贤王突然停下前进的脚步,猩红的眼眸在月色下划过一道冷光,视线最终落到背后这个低着头的小个子身上。
“你以为本王会对你说什么?”
咕哒子赶忙摇摇头,对对手指不说话。
贤王淡淡道:“你觉得本王会不知道自己这副体型是出于怎样的缘故吗?”
咕哒子不好意思的搔搔脸颊,其实事后她自己也明白了。
说白了,那不过是出于孩子的一点儿小小的愿望。
孤身一人来到异时空的咕哒子其实一直都很孤独,内心的惶惶不安直到被贤王找到才稍有缓解。
A闪虽然和她亲近,但和那么多从者有过相处的咕哒子怎么会看不出对方亲昵的表象下潜伏的不以为然?
过去特异点中和那么多模样相似,但跟自己认识的那个从者截然不同的对手战斗过的咕哒子,不可能会发现不了A闪和自家二闪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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