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初很生气,气得两天不理这个男人。
但两天后他过来瞧,发现这个男人和他离开时姿势一模一样,而且脸色更差气息更弱,脸都瘦进去一圈之后,他败下阵来。
不就是几片叶子吗?吃吃吃,给你吃,一天照着三餐喂,一餐一片,不能再多了。
这一吃就是了大半个月,这期间谨初找到了当初载着男人来的机甲,原本威风凛凛的银色机甲烧得只剩一团黑糊糊的不明物。谨初看不出来这东西的本来样貌,又研究不出一二三来,最终嫌它又沉又丑,弄回来放在男人身边就没动了,倒是小喵喵拿来当球踢着玩了几次。
这一天谨初终于对某人忍无可忍了。
不醒就算了,吃很多就算了,最不能忍受的是这家伙臭了。
对,就是发臭了!
他本身就一身血污,后来落了水也没冲洗干净就直接烘干了,一天两天没什么,大半个月下来这家伙身上的味道就不对劲了,头发里也爬出了几只小虫子。
作为一个爱干净的小花妖,这还能忍?所以犹豫再三,谨初最终把这男人身上破破烂烂的布料扒了,扔到河里,摘了种毛茸茸的大棒子状的植物当刷子,揪着人就一通刷。
当然,出于害那什么羞,他不是直接用手碰人家的,而是分出几条枝条把人手脚拉开,按在水里刷刷刷的。
他什么都没看见,真的(羞羞羞)。
叶锐升:……
刚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的姿势有点古怪怎么办?
他发现自己手脚都缠上了什么东西,呈大字形被摆在水底,只有脸露在水面上,一个粗糙的什么东西在他身上刷来刷去。
叶锐升没有轻举妄动,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动!
意识虽然是醒了,但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叶锐升心中一震,暗自思量这是受伤的后遗症还是被人控制的结果,他记得昏迷之前看到了一个哭泣的少年,应该是对方救了自己,但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他想调动自己的精神力,却发现,精神内核破碎中,精神力溃散一片,无法使用。
他不动声色地任由那个大毛刷似的东西刷着自己的身体,眼皮微微睁开些许,看着上方浅红色的天空和周围的树林,想要尽可能多获取环境信息。
刚看着,那个刷完了他的脚底板的大刷子离开了。
结束了吗?
叶锐升刚想着,一个毛茸茸的滴着水的大棒子遮蔽了他的视线。
叶锐升:!
下一刻大棒子盖了下来,在他脸上一通狠刷。
叶锐升:……!!!
其实不算刷了,简直是按着他在摩擦,脸皮都擦红了。最终这个大棒子样的大刷子又在他头顶一阵搓,把他的头发弄得一团糟之后终于停了下来,叶锐升被搓得快要神经错乱,这时听到一声大喘气。
就好像大功告成如释重负般的喘气。
叶锐升心中一紧,接着被带上了岸,轻轻放到一个软垫(草甸)上,身上还被体贴地盖了被子(暖暖草),他感觉自己躺在阳光底下,然后一个物体慢慢靠近,一阵青草般清爽的气息笼罩过来。
谨初凑近了看,还揪了一撮头发检视,满意欣慰地点头:“这下终于干净了,顺眼多了!”
叶锐升听到了一个软糯年轻的声音,很好听,但是说的话听不懂,其实有几分耳熟,和帝国语有点像,但又不十分像,有点古腔古调的。
“喵呜——”一声很娇软但是巨响的叫声忽然响起,叶锐升又是觉得有些耳熟,在心中分辨这应该是什么兽,感觉身边那人离开了一点,他悄悄撩起一丝眼皮,冲叫声传来的方向瞄去。
这一瞄,帝国最年轻的少将大人险些镇定不能。
那是一只……橘猫?!体型大到离谱,一个爪垫可以把一个成年人的上半身完全遮盖并且踩扁的那种。
而那只猫的脚下当球滚的那个黑乎乎的一团,是他的“霹雳”?!
巨猫似乎注意到他的打量,歪头看来,两只浅蓝色的眼珠瞧着他,一脸天真,但因为脸太大而显得这表情有些诡异,又“喵呜”了一声。
正埋头研究着想编织出一条胖次出来的谨初抬起头:“小喵喵,怎么了?”
巨猫瞧了会,没发现某人的异常,又“喵”了一声,滚着脚下的黑团跑去玩了。
叶少将不动声色地将眼缝闭上,这下是不敢再轻易睁开了。
他到底是来到了什么地方,或者说,他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身边长久无声,只有一些簌簌的轻响,终于,谨初长长呼出一口气,看着手里的草裙,丑是丑了点,但能穿就行了。他高估了自己的手艺,胖次实在弄不出来,他自己身上的衣物时自己的能量实物化成的,动动脑子就行了,自己做衣服还是头一回。
“你有福了,我第一次给人做衣服呢!”谨初嘀嘀咕咕,突然把脸悬在男人的上方,一脸严肃地盯着他,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觉得这个男人的气息和之前不太一样?
是快要醒了吗?
谨初又摘了一片自己宝贝的叶子,直接掰开男人的嘴巴塞进去,叶锐升只觉得嘴里被塞进一片凉凉的东西,接着那东西就化成了液体,他下意识吞咽了一下,那股液体经过食管流入胃里,却是立即化成了股股温润绵和的能量涌向躯体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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