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争自自然然站起身来,走了出去,教室门一关好,他主动问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校长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有人举报,你与城里最近发生的一起案件有关。”
案件……莫非是骆仲英?荣争不露声色,跟着他去了校门口,果然看到有个年轻警官等在那里,见他出来,好奇看了两眼,然后笑笑道:“不用这么严肃,我们还没有确定证据证明你干了什么,所以只是例行问话而已啦。”
一旁的年长警察忍不住黑线,斥道:“你又在乱说话!”
“好吧好吧。”年轻的小警察耸了下肩:“那么我开始问咯……十一月二十二日的那一天,你在哪里?”
不是他出去教训骆仲英团伙的那一天。荣争的表情淡淡的,没有紧张也没有其他异常:“那天是星期四,我一天都在学校里,没有出去过。”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有什么人证吗?”
“人证很多吧。”荣争似是不经意般瞥了眼二人胸口的警官铭牌。“白天上课的同学和老师可以证明,晚上宿舍的舍友也可以证明。”
“哎呀哎呀。”叫李远的年轻警官挠了挠后脑勺:“那么十一月十二日的那个白天和晚上,你又在哪里呢?”
这一次,荣争心里咯噔一下,原因无他,这个日期却是他去找骆仲英那群人晦气的日子。他尽量平静道:“那天白天我也在学校里,晚上虽然没有在宿舍,但是也在校园的小花园背书。”
“小花园?”
“是的。”荣争的表情毫无破绽。“因为之前老师布置了比较难的课下作业,所以我想找个比较清静的地方好好背一背。”
幸亏他告诉埃尔文他们的是自己出去走走,而不是出校门。这样撒谎也比较容易圆谎。校园的小花园他是常去的,有几处不为人知的角落。
李远露出深思神色,荣争恰时问道:“请问,我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告诉你也没关系啦,反正都发生了。”李远很随意道:“有个叫骆仲英的,说是你以前同学。那天……也就是十二日那天他发生了一些事,唔,就是那个新闻上报道的。然后他说你告诉他,这事是荣士衍为了报复你才做的。”
“荣先生没出什么事,只是骆仲英就惨了,他现在被我们收押,准备过段时间和他的同伙一起提起公诉。”
荣争略一思索,便道:“我与他的确曾是同学,来首都星以后,也不过见过两次面。后来我知道他可能与犯罪团伙牵连,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了。”
他只要转念一想,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些什么。骆仲英一定是去找了荣士衍,□□士衍不会管他死活,他一气之下,就编了这种谎言,让他与荣士衍都不得不涉入此事。
荣士衍想必现在很恼火,没有自己下手干掉骆仲英。
“至于荣士衍……”荣争一迟疑,还是坦然道:“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我是荣家的私生子。我和他之间,没什么联系。”
他表现得镇定磊落,又说了这么一句:“我没有说过骆仲英说的那种话,我相信荣士衍不会做这种事。”
“可是骆仲英不是这么说的。”李远很困惑。“他说,是你说荣士衍要找你麻烦,而他和你亲近,所以荣先生派人去把他们害成那样。”
“他亲口那么说的?”荣争眼皮子一跳,心里想骆仲英真是乱了分寸,什么话都敢说。他将来刑期还很长,难道不怕荣士衍找人在监狱里折磨他或是加重刑罚?
永远都有法制管不到的地方。骆仲英想要把荣争和荣士衍拖下水,也不是这么个脑残法。
又或者,他就是抱定鱼死网破的念头?
对于这些,荣争当然是矢口否认:“我最近都没见过他,更不可能说这种话。我与荣士衍的关系是荣家家事,又怎么会和骆仲英一个外人有关?”
“这是很明显的诬告。”荣争相当镇定道:“我理解骆仲英遭遇这种不测后的心性大变,但是我不能允许这种空口无凭的诬陷。”
“另外,骆仲英还偷走了我的通讯器。当时我不明白他要做什么,我想现在可以猜出一二了。”
年长警察的表情瞬间有些变化:“他还偷走了你的通讯器?”
“是的。”荣争道:“因为并不是很贵重的东西,所以我没有报警。”
“这事难办了哎……”李远嘟嘟囔囔着:“他说你说了,你又说你没说。荣士衍那边模棱两可态度又不明……荣士衍说他没做,你倒是也说他没做……你们三个人之间,肯定有人没说实话。”
其实是三个人之中,都没说实话。荣争想到这一点,居然觉得有趣。他强压下忍俊不禁,有礼道:“我的话就是这些,我愿意配合调查。”
“那好吧。”李远又看了眼那个老警察,老警察冲他微不可查一点头,他见好就收笑嘻嘻道:“以后有什么,还要回来再找你的,你愿意配合那就再好不过了。”
荣争目送两个人离开,这才转身向一直在旁边旁观的校长鞠了个躬:“多谢您。”
校长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叫荣争就这么回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个警察也没有来找荣争。看着外面新闻也没什么报道,荣争心里清楚是大概是荣士衍压下了这件事。而他完全无暇顾及其他,满心想的都是符政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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