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政忽然扶上他的腰, 淡淡开口:“我们准备结婚。”
荣争很想笑,还是笑出声来, 眉眼弯弯对原空道:“就是这样。”
他说的干脆, 符政脸颊竟然微红,同时放在荣争腰上的手臂也收紧了。
原空有点失落的走了, 符政和荣争站在原地,荣争刚要说话,符政一个深吻便压了下来。
与从前温柔缠绵的吻有所不同, 这个吻充满了攻击性,带着雄性强烈的侵占进取之意,良久唇分的时候, 荣争反将回去, 猛地回应,最后两个人的唇都有点肿。
他察觉到什么, 却先安抚了恋人, 又问道:“怎么了这是?”
“……”符政沉默片刻,“没什么。”
荣争转了转念头, 笑的柔和:“是因为亓渊?你在吃醋?”
符政没有回答, 微恼别过头去, 荣争第一次看他这样反应, 简直新鲜极了,笑眯眯用手把他的脸再掰过来, 轻啄一口他唇角:“有什么可担心的, 嗯?”
符政的手还在他腰上, 更靠近二人胸膛紧贴,鬓发打在耳畔,还是没张口。荣争抚了抚他的肩膀,符政闷声道:“原空……似乎对你也有意思。”
“他只不过是请我跳舞。”荣争哭笑不得。符政却道:“你认为,在婚礼夜晚的篝火晚会,邀请别人一起跳舞,毫无意义吗?”
荣争语塞,符政一只手摩挲他的后背,他整个人靠在符政怀里,不知不觉懒洋洋的十分舒适,有些沉溺与现在的时刻,却还是打起精神道:“看来我得说实话了……其实亓渊他救过我一次。”
他尽量轻描淡写把荣士衍的存在告之符政,又说了自己有惊无险的那一次。符政听到荣士衍竟如此胆大妄为,敢在首都星城市街道上劫杀荣争,不由得眉头紧锁,怒意勃发:“他敢!”
“他敢的。”荣争不过一笑,又认真道:“加上这一次亓渊帮忙运出格尔达,所以算是我欠亓渊两次人情。不过我希望,荣士衍的事,你能让我一个人处理。”
符政不悦看他,荣争急忙说服他:“说白了这也是荣家的家务事,我的身份也毕竟很尴尬……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出任何事,不会受伤,也不会再被引出去劫杀。”
符政仍很不赞同,又想到什么:“荣士衍已经毕业,他在爷爷的手下?”
在军队中,他有得是办法可让荣士衍不明不白的受惩罚,或者派他出去做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都是极为简单却好用的办法。荣士衍既然要杀荣争,他当然也不会管他死活。
“已经不是了。”荣争这边也有最新消息,却是从舍友们那里偶然得知的,荣士衍继承了荣家家主,就不能再做太危险的事,而是要考虑到整个家族。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此要和一堆老态龙钟的老头子们一起互相打机锋、谈利益,想想他那张冷冰冰的脸做出妥协迁就的样子,还真是诡异。
“据说,他已经通过某位上将的关系,转到了军部任文职。”荣争耸肩,关于这一点,他倒是满理解的。作为一个领导人和家主,当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自由自在。
自然,与之相符的权力也会增加,这才导致了荣争差点被杀的事情发生。
符政还是没有同意荣争的一意孤行,只是他心底已有了决策,这样对荣争有威胁甚至下杀手的人,决不能再允许有下次动手机会。他悄然转开话题,询问荣争对亓渊主动要求合作一事如何考虑。
“很有可能是为贪狼找后路。”荣争如此道:“听说,贪狼的成员与当地人关系非常要好。那个阿龙据说以后要常住本地。”
“这样么……”符政有些深思,假如这样,与海盗勾结的罪名又会加深,行事更要谨慎一些才是。并且假若事成,就要对上那位政客与迪恩斯家族两个敌人——尤其是迪恩斯家族这边,可谓是不死不休。
在与爷爷符战的联络中,他已经表达了自己的想法,符战在那一头运筹帷幄,想必此时此刻,黑市上的消息商人们都该知道了同一个消息:凯文·迪恩斯少爷已身亡在外星,凶手直指某几位财大气粗的政客。
而那几位政客的名字中,现在可以多一个荣家了。作为军人的符政,更倾向于肉体上彻底消灭敌对者,一了百了。
纵然尤利西斯·迪恩斯总督如何暴怒,总归不会想到符家身上,这便是合适的做事方式。而现在的凯文·迪恩斯么,尸体都不知流落到了哪里。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他去学院里见的人,究竟是谁。”荣争略略皱眉:“你注意到他的手指了吗?他一定是个机甲高手。”
“如果按照这点线索来推论的话……”符政却有不同见解:“那是后天磨练而成,联邦这么大,人口以数百亿计数。我所知道有一种训练方法,练成之后就会拥有这样的手指。”
“很巧合的是,那就是一种机甲操作的训练方法。”
荣争不禁反问:“是什么?”
两个人已经慢慢移到了角落里,符政靠在树干上,荣争与他一起,粗糙树干有些磨砺肌肤,符政顺手又揽住他:“这样的手指,我只在安德鲁大师的小儿子照片上见过。”
安德鲁大师去世也有六七十年,他的儿子也至少有一百多岁,亓渊的年龄明显并不相符。安德鲁大师的后代也并不多,只有一女二子,因为并没有什么突出成就,所以也就逐渐被人淡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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