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金色的太阳光芒从天空照射了下来,涂满了朱雀县大街小巷的房屋之上,田间山野飞驰而来的小鸟,用动人的歌喉在想人家诉说着,一日之计在于晨,催着农家的壮汉子赶紧起床。
而在王家的破落的宅子中,临近小巷子的那件偏屋中,阿凯正在睡觉,时不时翻动着棉被,伸了伸脚,用被角捂住的耳朵,对外面的鸟叫声,感觉很是不耐烦。
前一阵子阿凯跟福妹到朱雀县上各出乡镇,大街小巷,山地洞府,道庙厅堂,一个月来都没能找得到疯神仙的小落,这可绝对不是他懒惰,每一次他都是找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才回到家里来。
凌晨的寅时就跟着凯母手拿着锄头,铁铲或是水桶到田地里面去拔掉长势兴盛的草类,或是用田埂上的稻草扎起人的模样吓一吓飞来吃稻米的山雀,鹌鹑,再给稻田弄一些肥料。
而阿凯在曙光透亮之时,干完了田中的活,便会匆匆回到家去,刷牙,洗脸,生吃完早餐,再美美地睡一场回笼觉,补足睡眠的时间,这一个月来几乎是如此。
但是凯母是个勤劳习惯的妇女,要是让她坐下来,还不如让她站着,一天忙前忙后,张罗着这,张罗着那,在洪山乡上可是有口碑的,正是如此大族的长老们也是非常地尊重着,虽然阿凯的父亲失踪了这么多年了,但是他们却从来都没有在背地里,称呼凯母为寡妇什么之类刺激人心的词语。
这时,凯母手里面拿着一个叼斗,时不时地捧起里面的米糠和麦皮,闻着这些东西的气味,作为一家之主的妇女,她的心里就充实和欢喜。
走到了阿凯的房间之中,看着阿凯可能又要睡懒觉了,她也心疼儿子,不忍心叫他叫起来,拍了拍床头上的被子,将他快要翻出床外的被子有挪上他的身子。
凯母站起身子来,看着窗子边上,凯父的灵牌位,她的眼睛又闪了闪,变得红红的,放下了手中的吊斗,走了过去,往桌子上拿了三支佛香,点燃之后,再跪下去,拜了三拜,其实凯父若是在天之灵,看到她将阿凯抚养成人,又将家里处理得井井有条,虽然日子过得清贫了些,但是却跟乡里的庄稼人一样,充满了家的气息和温馨,可能他会得到安慰的。
这一座大宅子虽然是破落了一点,站在庭子之中,翘一翘鼻翼,还能闻到柴房之中,传来的柴草的湿味,但是毕竟是宽敞明亮,凯母很为这些高兴,想一想,这动荡不安的局面,日月王朝的大地上,不知还有多少的流民饿殍和食不果腹,衣不裹身,居无所,病无医的贫民,凯母已经是感到很满足了。
宅子很大,让驷马奔车在其中调转个弯绝不是问题,而凯母充分地发挥了农村妇女智慧能干的特点,将这一个空间很大地利用了起来,宅子住人的房屋后面正是一片空旷地,这一片地方上,都种植了一些芦竹。
凯母的聪明还不至于此,每一年的时候,她都会都集市上去买一些小鸡雏,每一年芦竹结籽的时候,在天空上或上或下或左或右的飘飘扬扬,像是雪花在临风飞舞一般,而这些小鸡雏都非常地喜欢啄食这一些籽粒,这些鸡雏通常被她养得又肥有强壮。
凯母每一年都看着这一些鸡雏变成胸膛甫健的大公鸡,在寒冬腊月来临之际,再用这些大鸡来炖鸡汤,给阿凯进补,每当看着阿凯三下两头将鸡汤喝完,她的心情不知道有多高兴,多畅快。
她手中拿着一个吊斗,走到了这一片菜园上,像往常的一样,大声地喊着“咕咕,咕咕,都来吃了”。
竹林中一群群的公鸡马上从草堆,麦垛中窜出来,凯母这次养的这一群鸡,乃是驰名中外,朱雀县上的特产鸡,名叫贵妃鸡,。
凯母虽然读书不多,但会一种著名的做法就是,将这一种鸡放在金质的锅子之中,整一只炖上两柱香的时间,只将鸡的皮肉炖上个七八分熟,然后再捞起来,放上玉盘之中,在鸡的肚子塞进一些松针,坚果,芦竹根,往后在用勺子一勺勺地往上淋开水,此时的鸡头颅高昂,真像是贵妃出浴。
凯母将吊斗之中的米糠和杂撒到了地面上,这些贵妃鸡扑腾着翅膀,飞过来吃了,一看去,这些贵妃子长得极为的漂亮,红眼睛子一闪一闪地,两只翅膀上涂满了金色的阳光,长长的翎羽色彩明亮,头上的鸡冠如同六月炎热之时的石榴花。
菜园子旁边上生长着一丛细叶结缕草,长得非常地茂盛,有人的膝盖那么高,窸窸窣窣地传来声响,凯母心中惊讶,莫非是草丛中有什么毒蛇,凯母想着心里害怕,连忙往后面退去,此时声音越来越大,这动物往里面径直窜了出来。
原来是麒麟犬,凯母被吓了一跳,轻轻抚着自己的胸口,“你这讨厌的家伙,不在门前好好呆着,往这里来干什么”凯母拍打着麒麟犬的硕大的狮子一样的头颅。
时隔数月,这一条麒麟犬果然非同一般,已经长得非常的强壮了,威风堂堂,生气凛然,站起来的时候都能达到人体髋骨的高度,一身金黄色的毛从头到脚没有一根杂毛,纵然是置身与千万条獒犬之中,也能轻松地辨认出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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