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光头的人头被呈上来的时候,堂下捆着的那几个帮凶顿时连腿都下软了,求饶的声调也跟着变音了,但徐毅最后没有杀他们,而是让人将这些人拉出去每个人各打了三十军棍,然后不管他们以前是做什么的,全部一捋到底,全都是干杂役去。
军棍落在肉上的声音和那些人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在夜空中传出很远,在整个黄鱼岛水寨上空盘旋回荡,显得是那么的凄厉,可没人敢为他们求情,只能听着行刑之人一五一十的数着棍子落下的次数,直至将他们生生的打晕过去。
“传刚才启航迎战的那条船上的船长,我要见他!”徐毅对堂下的人叫道。
堂下立即跑上来一个十分干练的人,年纪大概三十来岁,皮肤可以用乌黑来形容,他的出现让徐毅楞了一下,险些把他当成了非洲朋友。
“属下许栋参见主公!”此人跑到堂上之后立即对徐毅跪拜参见。
徐毅仔细打量了打量这个叫许栋的人,这才想起来以前是见过他的,没有记错的话,此人应该是以前朴银剑的手下,也算是伏波军的老人了,不过以前似乎没有这么黑,也看起来年轻一些,这段时间没见他,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让他有些出乎意料,于是点了点头:“免礼!起来说话!刚才可是你率部迎战我们的吗?”
“属下该死,属下当时不知道是主公你们的船队,所以才带部迎击,冒犯了主公,请主公责罚!”许栋赶紧低头答道。
“你可知道你那么做,是让你船上的弟兄们送死,不明敌情的状态下,贸然出击,你们可能连骨头都找不回来,你可知道?”徐毅接着问他到。
“属下知道!不过当时我别无选择,我不知道来了多少船,但我想当时如果真是来犯之敌的话,即便我冲不出去,也能拖上一些时间,而且我们有弩砲,拼起来不吃亏!”许栋说话很憨厚。
“那李光头做的事情你可知道?”徐毅又问。
这次许栋犹豫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后还是躬身答道:“属下知道!”
“那你可劝阻过他?”
许栋又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道:“属下知罪,属下未曾劝阻过李统带!”
“为何?”徐毅又接着追问到。
“请主公责罚!”许栋这次没有回答徐毅,而是再次低头请罪到。
大厅里面鸦雀无声,众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徐毅就这么逼视着下面站着的许栋,过了很长时间脸上的神色才放松了下来,看到徐毅的脸色好转,众人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现在我任命你为此地统带,黄鱼岛所有人归你辖制,以后此处如果再如此松懈,或者跟李光头犯一样的错的话,我也定杀你不饶!”徐毅脸上开始露出了一丝笑容。
许栋楞了一下,但马上狂喜着赶紧拜谢道:“属下多谢主公的信任,即便肝脑涂地,也定会报答主公!”
因为考虑到李光头曾经立过战功,徐毅没有将他的脑袋悬首示众,而是让人给他弄了一副棺材入殓,在黄鱼岛就地掩埋,并传令不得将他的死因告知他在独龙岛的老母,只说他是为伏波军战死的,以免他老母更加伤心,或者就此抬不起头,此举让苗方等人甚为感激。
他们在此驻留一夜,天刚亮,船队便再次启航,朝着陆上方向驶去。
这么一支船队在海上出现,碰上他们的船只纷纷躲避,都搞不清楚他们的来头,但相信很快伏波二字便会传开,这也是伏波军自从定名之后,第一次走上了前台。
因为这次是出来找人晦气,不是出来抢劫游猎,所以船队始终没有去招惹过路船只,而是一路急行,朝淮南东路沿海驶去,偌大的海面上想找到孙成的黑巾贼还真是不好办,可幸好大致知道他老巢的位置,所以他们直奔盐城方向而去,这便必须要靠近海岸行驶,想要别人看不到他们的船队都难。
虽然听闻这便小股的海贼不少,但他们进入到淮南东路沿海之后,连跟海贼的毛都没有碰上,这其实也不奇怪,他们这么张扬的一支大船队,别说商船纷纷走避,连那些渔船也都赶紧躲开,即便遇上一些海贼,除非他们是傻子或者认为自己是内裤外穿的超人,否则这些家伙怎么也不会拿徐毅的这支船队下手的,而且徐毅的目标也不是他们,一路就这么大摇大摆的驶了过去,闹得沿途的船只鸡飞狗跳不已,就连路上碰上的官船也都赶紧躲开他们,生怕他们围上去给他们来个包圆,幸好没有碰上官兵的战船,否则不知道谁要躲避呢!
孙成这些日子过的十分安逸,不到一年时间,他便聚拢了两千多手下,拥有了五六十条船只,俨然已经成为了这一带海上的霸主,连海州派出的水师船队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出来找他们了一通之后,连他们的边都没有沾上便打道回府了,就更别说地方的那些州县的官府了,这些当官的龟缩于城中,才懒得沿岸设防,和他对着干呢,所以他虽然没有占据什么岛屿,但也不怕官府找他的麻烦,平日里他的船队多分散于沿海的小港湾中,一旦用时,便蜂拥而出,呼啸海上,抢劫过往船只,并在沿岸一些村镇袭击劫掠,愣是没人拿他有什么办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