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老二笑道:“我们没有骗你,你且慢慢听我说来,我们永辉县上有一个传统,如果有小孩子长到十五岁的时候,父母便要邀请族亲,亲戚来给小孩子举办成人礼,这种仪式在我们这里称之为“上旗”,孩子将割破手指头滴在碗中清水的血混合到一起,家里人逮来一只大公鸡,饮下了这些血水,在放到案子之上,祭拜神明,开了法光之后,在将这只大公鸡放养到山中丛林之中,若是这只鸡能活上十五年,便能驰骋翱翔,不畏天灾,称之为“神仙鸡”,孩子的命运也能逢凶化吉,飞黄腾达。”
“这丛林山间的大野猪也跟这个有相通之处,奔走于丛间树林,要是常常吃坟墓或是山神庙中祭拜神灵的食物,也算是被开光了,感染上了灵力了,而且能活上一百年年,因为这只野猪生活在丛林之中,具有难以驯服的野性,这时候便带上一定的魔性,十分的凶狠善斗,狡猾残毒,人要是遇上了它说不定还会让它给吃掉呢。”
“真的有这么厉害,世间之事果然还有一些很难了解得到,今天我算是又长了一回见识了,但我却还有一事不明。”疯神仙看着大野猪的身上还插有一根长矛,矛尖之处,伤口上还不断地冒出了鲜血。
“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们今天就权当是永辉县的韩湘子桥底下那一个说书的老头给你讲明白吧。”
“嗯,那好各位大哥,你们说得玄之又玄,这一头野猪那么厉害,那为什这么快,便让这一位大哥给了结了性命呢,这是不是说明这大野猪虽然带有魔性,其实也不是那么厉害啊。”
话音刚落,这些人都面面相觑,又往地上的躺着的大野猪望了望,不住地点头,有的说道:“对啊,我也是打猎世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记得我父亲说过“山鬼”的形貌特征,这就是吗,难道我会记错。”
有的还说:“听我爷爷说起,“山鬼”极少的丛林山区有,就算是有,一座山峦最多也只有一只,而且所在的地方,连狮子老虎都不敢生存,按理来说,应该是非常厉害的动物,又是毛皮坚硬,刀枪不入,很难对付,这么身上插上了一根长矛便死了呢,奇怪,奇怪。”
各方争论不已,都不约而同地朝着身边的中年汉子看了过去,那汉子却道:“看着我干什么,什么山鬼不山鬼的,这话有不是我说的,都是常老二提起的,要骗,耍你们玩,也是他不是我。”
常老二说道:“大哥,你误会了我们的意思了,我们是想问你是怎么将这么一头巨大的野猪给弄死的,你将详细过程慢慢说来。”
中年汉子说:“原来是这样,那我便说了,早上,天边山还挂着几个星斑点,时辰还早,我便进山去了,到了邢道山场的时候,只见满山白茫茫的雪地上,清清楚楚地印着一些动物脚印,我抽出头上绑着的发夹一量,心中便明白了这是山中一只非常巨大的野猪留下来的,你们是我聪不聪明,我当时两眼一转,脑子中便闪现出来了一个念头,于是我将大雪封埋着的核桃子还有南瓜,草蔓,树根都给淘上来,身子再往后面的松树边上一躲,你猜怎么着,不一会,我便在听到了一阵从前面传来的哼哼唧唧的声音,这时候周围的小猴子,麋鹿,狍子,野兔都逃窜起来,树杈上的鸟儿,黄莺都飞散了,我清楚地看到了,上前来的竟是一头身形极为巨大的野猪,我当时也没有多想什么,心中有一点害怕,拿起了手中的蛇矛便朝着这头大野猪狠狠地抛了过去,这头野猪被朝中的脊梁骨部位,凄厉地叫了几声,便倒在了地面上,我就直接将他扛到山下来了,整一个过程就是这个样子。”
周围的人揪起来开了野猪的毛皮,喃喃地说:“不能啊,“山鬼”非常厉害,咆哮一声,鬼神也要心生害怕,我记得眉峦峰上,先前有一个山寨,里面住着一些强盗,当是山上出现了一头“山鬼”,全部的强盗有一天趁着月黑风高的夜晚,潜伏在了小树林中,山鬼过来的时候,一起上前去攻击它,最后是死了三十九人,长枪大刀,钢矛铁盾都撇在了地上,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还让这只山鬼给逃掉了,之后,忍受不了山鬼的袭击和报复,全寨的强盗都搬到别的地方上去了,这么厉害的怪物,起码刀戟很难扎进他的毛皮之中,怎么这样就刺死了呢,奇怪奇怪。”
疯神仙却看着扎进了大野猪脊梁骨直至胸膛的那一柄蛇矛,沾染上了一丝丝腥腥的血丝,但却还在闪烁着耀眼的亮光,疯神仙这时候心想:或许这头大野猪就是当地人口中所说的山鬼不假的,但出现问题,有蹊跷的,或许就在于这一柄蛇矛上,精光四射,充满了杀气,一看就是厉害的武器,绝非寻常之物可以相比拟的。
人群还在纵说横谈,疯神仙将中年男子拖到一边上,问道:“我有一事不明,大哥能否解释一下。”
“什么事,但说无妨。”
“我问一下,大哥你的那一柄插进野猪身子的长矛是从哪里来的,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呵呵,原来你问这个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事,要谈起我的这一柄丈八蛇矛,那还真是有不平凡的地方。”
那中年汉子耸了耸肩膀,说道:“那是那是,自家的东西怎么我会不知道呢,实不相瞒,我小姓为张,手中的丈八蛇矛正是老祖宗当年在战场上斩将杀敌,用敌人的鲜血泡浸得锃亮法发泽的神器。”
疯神仙惊叹:“大哥真是了不起,了不得,这一柄长矛原来是这样来历,当年斩杀过无数敌人的头颅,年代有如此的久远,或许这才是铸就它非凡尚武,神气益彰的缘故,难怪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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