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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神色各异,更有人如坐针毡,祝慈垂下眸子似是思考了一下,再次抬起眸时里面淡如水。
她和那些楚楚可怜的女孩不一样,她有自己的骄傲,骨子里就带着一股别扭劲儿。
“您自然不需要和我报备,可我也有权利发表我的意见。”
敖久霄拉开我身边的椅子,由于力度太大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响声。
所有人的心里‘咯噔’一下,怕敖久霄当众翻脸,他的手段有多狠,估计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了解。
沈镜亭摘掉眼镜,疲惫着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坐在白九儿另一侧,古月紧随其后打量了一圈也跟着落座。
他们三个一起回来,卖人骨笛的姑娘怎么样了?
敖久霄长长的手臂随意的搭在我的肩上,我倒了些水给他放在面前。
除了酒酿婆子的酒,他几乎从不喝外面的酒,估计对他来说没什么劲儿,跟喝水一样。
那双如鹰般阴鸷的眸子,连喝水也没有放过锁定祝慈。
祝慈始终低垂着眸子,一脸固执不去与他对视,惨白的脸上渐渐泛了红。
“梨楚是我的妻子,谁再敢背着我说她一句,大可以试试?”
我在桌下的手不仅一抖。
妻子…
这是对么美好的词汇,他当着众人的面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我的身份。
对于别人来说,怀孕生子结婚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可我心里不知为何生出了感激。
不管他是为我解围还是护短才这么说,总之这么多年他从没让我在外面丢过面儿。
祝慈听到妻子这两个字时,猛然抬头,她看着自己心心念念喜欢的男人,用力的咬紧了牙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敖久霄的话像是一根带着倒刺的钩子,轻轻一带,便能让人心底最脆弱的地方鲜血淋漓。
她哽了半晌快速平稳自己的情绪,眸中有一层薄薄的水雾,很浅很浅。
我侧头低声说了句,“算了。”
周围这么多人看着跟看戏一样,闹大了明天指不定又传出了什么难听的话儿来!
敖久霄收回视线,见我面前的餐盘干干净净,柔声问了句,“这么久还没吃东西?”
哪里顾得上吃?
从坐在这的那一刻,就一直被人拉着互相阴阳怪气,更没什么胃口了。
我怕他觉得我亏待他的崽崽,扯出一抹笑说,“还不怎么饿。”
敖久霄挽起黑色衬衫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银色的手表在灯光下折射出冷硬的光。
他帮我盛了一碗热汤放在面前,“不饿也要吃,觉得不好吃的话一会儿我带你出去吃。”
蒋意喉咙上下一滑,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我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我身上,这时候我要说句不好吃,明儿全城都能知道,这家会所估计他也开不了多久了!
我拿起勺子舀着送入口中,不吹不捧的说,还真的不错。
蒋意双手交叠在身前,神色紧张地问,“夫人觉得怎么样?”
“很清甜,我蛮喜欢。”
他这才舒了口气,招呼大家道:“今天是我招待不周,我自罚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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